大聲痛罵雲無涯,極盡言詞侮罵東溟島,罵的時候可真是痛快,哼。”
輕輕哼了一聲,宇文洛嘴角略勾,有些嘲諷的意味。“雲無涯被我們那樣罵也沒什麼反應,只是向他的屬下淡淡一點頭,便離開了。接下來……呵,便是皇朝武林苦難的開始。他們先帶走了十人,半日後送回了六個,皮開肉綻骨折筋斷十指插釘,氣息奄奄的沒一個完好的。只看著他們六個的慘樣,便知他們受到什麼樣的殘酷對待,那刻,無不心中生出害怕,而那四個沒有回來的,自然是受不住屈服了。”
蘭七不由往秋橫波、柳陌看去,見兩人果然臉色微變,想來憶起那一日心裡並不好受。秋橫波感覺到蘭七的目光,輕輕搖頭道:“雲無涯並沒有對女人用刑。”
“嗯。”宇文洛也點點頭,“每一日都有人被拖去用刑,每一日都有一些屈服,每一日都有一些慘無人樣的被送回來,可是自始至終,卻沒有對任何一位女人動刑,所以,雲無涯這個人,乍看如此殘忍,卻又非一個殘忍就可說明白的。只不過……女人雖未用刑,卻也親眼目睹那殘酷的血刑,那份折磨已夠刻骨銘心。”說著目光看向秋橫波、柳陌,兩人臉色果然發白。
“先頭都是單獨用刑,我們也未曾親眼看到,可到後來,卻是把我們集中在一處,然後架一處高臺,就在那上面一個一個施以極刑,比如被帶倒刺的長鞭鞭打得體無完膚,比如竹籤一根一根釘入身體然後將人整個釘在板上,比如一小塊一小塊的割下人四肢上的肉,又比如……”
“別說了!”柳陌猛然打斷,全身都發著顫,一雙大眼中盡是怖意。
幾人都看向她。
“柳陌。”秋橫波柔聲喚她,伸過手握住她的手,“別怕,早已經過去了。”
“對不起。”柳陌低下頭,牙咬著唇,“小姐,我先出去,我……我去看看寧朗。”說著,目光怯怯的看著蘭七。
“嗯。”秋橫波點點頭,也看了一眼蘭七。
蘭七自顧轉著手中茶杯。
柳陌離開後,宇文洛目光看向秋橫波。
秋橫波搖搖頭,“世兄儘管說,若有未盡之處,橫波知道的也補充一下。”
“嗯。”宇文洛點點頭,“那一番極刑下來,無不是膽顫心驚肉跳的,有些膽小的當場便哭出聲來或是暈倒過去,無需再動刑,便又有一些屈服了。那一段日子,每天都是施刑,除去女人,皇朝每一個人都被架上刑架,毒打火燒無所不用,那樣的痛苦,真的是願意死去也不願承受。”擱在桌上的雙手又緊緊扣在一起,他沒有說自己,但只從那雙手上那深刻的傷疤便可看出其曾遭受過什麼。
明二無言的拍拍他的肩膀。
宇文洛回他一個淡笑,道:“若我不是宇文世家的人,若我只是宇文洛,那我一定早早就臣服了,真的很痛很痛,痛得我受不了。”垂下目光,看著自己的雙手,十根手指的指尖上都有一個疤,那裡曾經被釘入十顆鐵釘。“可是我是宇文家的宇文洛。”
這話說出,蘭七碧眸中湧一點淡淡的笑意,明二微笑的再拍拍他的肩膀,便是秋橫波眼中也未有輕視,只是目光深深的看著,似乎現在才開始認識這個人。
“極刑過後,一些屈服了,餘下的便都是些骨頭硬的傢伙,雲無涯沒有再用刑,將我們重關起來,並給我們用藥治傷。差不多過了半月左右,我們的傷都結疤癒合了,雲無涯又來了,這次和他一起來的還有九個紅衣紅褲的娃娃,一個個都生得十分可愛,一臉的喜氣甜笑,令得人看著便歡喜。”
明二、蘭七聞得此言不由相視一眼,這九個娃娃想來就是那一夜圍擊他們的福喜娃娃罷。
“雲無涯要我們與那九個娃娃比武,只要有勝過者,他就放那人自由,而敗者,若不臣服,便勿要怪他手段無情。那時我們都想,那樣的酷刑都用上了難道還不夠無情,那樣的極刑我們都挺過來了難道我們還有什麼好怕的不成。再則,看著那些個頭年紀都很小的娃娃,誰都會生出一份輕視之心的。”
明二、蘭七聞言暗想,難怪你們敗了。他們都被那九個娃娃迫得狼狽至極,最後慘烈一搏也是九死一生,那九人的武功高到何種地步他們是最清楚的。
“九個娃娃,可以單獨挑戰他們其中一個,也可以九個人聯手挑戰九個娃娃,肉掌相拼可以,比鬥兵器也可以。而交手之前,雲無涯會讓那個人服下一枚藥丸,那樣可以恢復功力一個時辰。先有一批單獨挑戰九個娃娃的,卻不想一個個竟是一招半式就敗下陣來。那刻,所有人才知道這九個娃娃非凡尋常。然後宸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