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麗看見了,帶她去看醫生,藥錢是曼麗幫忙給的,也便宜,自家的藥店。
徐偉良喜歡吳美娜淡淡憂傷的樣子,還有那種成熟的韻味,成熟的思想和身體。起初只是約著在外面吃茶,後來米雯回老家那幾天,吳美娜也敢來,他的丈夫因為鬧事在巡捕房裡要待一個星期。徐偉良支開了傭人,單獨跟吳美娜在一起,動作也利索,因為是偷,那種色膽包天的意味讓徐偉良瞬間又回覆了年輕。
吳美娜的功夫很是了得,她坐在徐偉良身上,臀部不停旋轉,徐偉良真想一輩子就這樣佔有她。吳美娜風情萬種,完全是米雯不能比擬的。何況米雯懷孕了,讓她用嘴又嫌髒,吳美娜不同,不但願意BLOW JOB,而且願意吞下去,咕嘟咕嘟吞嚥的聲音讓人聽了十分滿足,連沾在上面的任何一滴都不放過。
他也願意吻她,因為她說從來沒有被人吻過那裡。
她說她愛他。他問為什麼,她說是因為他不打她,說他是個讓人覺得可以依靠的男人。
徐偉良的開銷突然變得很大,吳美娜美是美,愛是愛,錢還是要的,自己的工資要歸男人揮霍,給父母的家用就從徐偉良這裡支,剛好徐偉良的家底子也有些,也養得起,也無所謂了。
但上次進貨被劫又被雨水打溼,徐偉良手頭就有些窘迫。每當吳美娜私下提錢的事情,徐偉良有點支支吾吾,突然想起嫖的好處——日完一次就給一次錢,不日就不用給錢。良家婦女好是好,就是動了真感情,很麻煩。
徐偉良要開分店,經濟更緊張了。徐偉良對吳美娜徹底攤牌,“不行了,暫時不要見面了,過段時間吧,你看我家連傭人都辭了幾個。等經濟好一點,一定給你補償”。吳美娜眼睛紅紅的,“我家裡那邊需要,父親的肺癆要趕緊治,醫生說否則來不及了”。“來不及也沒有辦法的,我手頭緊,如果不開分店的話也還好說,但地租都已經交了,再等段日子,到明年夏天就寬裕了”。吳美娜跪在地上,“我真的很需要錢”。徐偉良覺得她很賤,那一瞬間。原來她跟他在一起就是為了錢,一切都是錢,看上的就是錢,這個不要臉的婊子,原來自己跟那些嫖客一點分別也沒有。
“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這些錢給你”。徐偉良從兜裡拿出一個信封,這是預備今年年底打點稅務司司長的錢。
吳美娜抖抖雙手接了,感激道,“謝謝你,徐老爺。我替我父親謝謝你”。“好了,從此以後就當彼此從來沒有來往過吧”。徐偉良拂袖而去,甚至為了看清這樣一個女人的面目而暗自高興,肩膀上也是覺得輕鬆很多。
男歡女愛如果涉及到經濟或婚姻,男人是非常敏感的,如果是已婚男人,更是小心。吳美娜喜歡徐偉良,大部分也是衝著金錢去的。她也正好是他喜歡的那道菜,只是吃到最後發現菜裡有隻大青蟲,雖然不是故意放的,卻發誓再也不去動了。
原本以為就這樣了。那些激情就淡忘了,吳美娜卻跟曼麗二人再次來到藥房,還帶了吳美娜的母親,說是給肺癆的父親買些補身子的藥。徐偉良想,吳美娜無非是又來訛詐錢,當了女兒的面也不好發作,只得當作是做善事了,送了好些藥給她。沒收錢也不心疼,藥是藥,錢是錢,徐偉良把它們分開看,就如女兒是女兒,女人是女人一樣。
徐偉良對吳美娜道,“美娜你進來,有副特效藥不錯,跟我進來拿”。吳美娜的母親對曼麗道,“多謝你父親了,真是個大好人呢”。曼麗毫不掩飾得意,“當然了,娜娜是我的朋友嘛”。到了藥房裡面的屋子,徐偉良遞過去一個小藥包,紙是厚厚的牛皮紙,防潮。
“你又來幹什麼?”徐偉良有點懊惱的況味。
她穿的是那件曾經在他眼中最著迷的藍色短旗袍,襯托出她的雙腿修長完美。
“我們還有什麼要說的?”徐偉良冷若冰霜,既然兩不相欠,多說無益。
“上次父親的病謝謝你,現在暫時穩住了。我很想念你”。吳美娜的雙手從後面抱著他,十指緊緊扣著他的腰。
徐偉良的手伸過來,一隻一隻手指地掰開。她抱得緊,徐偉良硬著心腸用力地將她的手從自己的衣服剝離下來,再回頭,吳美娜的眼淚已經滿臉。
“別這樣啊”。徐偉良幫她擦眼淚,“以後你要自己照顧自己,過自己的日子,我們就到此為止了。是真的,我不想惹麻煩。你也知道,米雯要生了,她也不容易,而且她是不可能接受你的”。不愛就不愛,為什麼會生出那麼多的藉口?
不愛就不愛,為什麼還要說要自己照顧自己?
不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