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已經無恙?”
“是啊,神醫說她先前只是假死,但是要是沒有及時救治,遲早也是死。”凌王先把褒若的情況園了一下,道:“昨夜裡,神醫在院中為她生火拔罐,不知怎麼引來貴國的官兵圍剿?”
“昨夜裡,突然火光沖天,欽天監夜觀天像,說眾星驛動,天相更改不知何意,火光方向正式梁國夫人府,所以派人前去察看。”
皇帝雖然這麼說但是對昨夜星像突然大變一事卻仍是疑慮重重,凌王道:“皇上不必擔憂,中漢國皇統江山永固,星相變動,想來不是一朝一夕,今夜再看看情況如何再作打算。”
皇帝默然點頭,就算是凌王等人私行下巫蠱之術,也不會這樣明顯得來到梁國夫人府行事,再說昨夜火光沖天,說法不一,有的人說是祥瑞,有的人說是禍事,欽天監卻說似天神下凡,但如今郡主復活,恐怕真是天神下凡救治也未可知,便道:“那位神醫呢,朕想求見,不知凌王可願為朕引見?”
凌王有些為難道:“此人久居山間,不音世間,不慣跪拜,小王雖然將他帶來,現在外面等皇上侯見,但是卻不敢隨意讓他面駕,萬一衝撞了聖駕可如何是好?”
皇帝道:“不防,方外之人自然不受世俗之禮,不跪便是。”
凌王鬆了口氣,這位線老雖然他也不知是什麼來頭,但是僅憑昨夜的所作所為,已經可以肯定不是一般人,他雖然不信世間神佛之舉,但也不由得對他存了十分尊敬與感激之意,是以現在御前為他免了跪禮。
一聲玉旨出殿門,臉上一股神氣護繞,凡人雖然看不見神官,但自然而然地覺得耳目一清,這位老者清卓之氣迎面撲來,讓人不由得微微恭身以待,皇帝也吃了一驚,看了這位神醫確有兩下子,連他這個九五之尊也不由得想下殿禮讓,溫言道:“這位神醫如何稱呼?”
“不敢當,人人喚我線老,至於名字,久也忘了。”月老笑道:“小老兒在山間,悠遊各地,本來是不來理這些事的,要不是郡主有難,我還真不想出山,不過我與郡主機緣未了,所以只得硬著頭皮前來就俗了。”
他給人的感覺既非高雅,也非塵俗,更非方外術士,竟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他,一時間金殿下鴉雀無聲,月老笑道:“郡主本來確實死了的,不過好在她塵緣未斷,所以還救得過來,與太醫倒是無關,這是命啊,事情說完了,小老兒也該告辭了。”
說完,他也不招呼也不謝恩,轉身就走,竟然沒有人一個想去攔他,任由他這樣大喇喇地走得無影無蹤,從此不要說眾人,就是褒若也無法見到他,褒若滿肚子的疑惑恐怕只有到這一世的壽命終結才能再見到月老了。
月老出了宮門,在無人的地方,身子一扭,穿過了時空結界,已經回到自己的府邸,看著鏡裡的一干人,拈鬚一笑,金曜星官,褒若徒兒,你們就在人間好好守上凡世吧,也不枉十萬年前,你見到我褒若徒兒一那剎眼的失神!
他沒有改動明厚載的壽命,只是把他的姻緣簿加上了褒若的名字而已!
之所以要這樣對明厚載說,那是因為……
他眨了眨眼睛,奸詐地笑了。
這天夜裡,欽天監再觀星像,發現除了一顆金曜星特別亮,而遠遠的紅鸞星旁的一顆小星同時也發出耀光亮光,這是吉相,皆大歡喜。
郡主復活,皇帝見一場兩國間的大戰免於開徵,不由得大喜,且明貴妃最近甚是得寵,而且也有心在凌王面前表現對郡主的恩愛,三日後,一道聖旨降臨梁國夫人府,竟明厚載封了王,更名定昌王,賜定昌王府、賜九蟒王袍、加封褒若為王妃,賜九蟒女袍,一時間,明厚載與褒若耀極榮極,常佳見女兒大難過後得此榮耀,不由得眼淚如便滴珠一般滾落。
從一個將軍小姐到不被重視庶女到如今的王妃,褒若三生三死,終於定下了一生的富貴,知道之人無不感嘆,定昌王府連擺幾日大宴,明貴妃還接了褒若進宮敘話,這才發現這位外甥媳婦根本不像老太君說的那些驕縱恣肆,大度得體,深有好感,心裡也很是喜歡,賞賜之物更是不在話下。
一團喜孜孜的和氣之中,傷心的有,不高興的也有。
明府那百年老宅華麗地重重陰影中,雕樑畫棟,細鏤窗片庸,然而太過於精雕細刻,讓人感覺壓抑難舒,這個華麗的老宅一如既往地散發著一種微不可聞的陳腐味道,但觸目所及,仍是一片進修燭光,裡面的人與華屋一般華麗而迂腐,守著陳俗陋習樂在其中。
“哼,封了王就不是明家的骨肉了?”老太君怒道:“便是封了王,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