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桂搖搖頭,冷笑道:“雙方各執一詞,馮兄弟另有說法。”
柏青山臉一沉,也冷笑道:“這麼說來,湯兄並不打算講理,而是故意顛倒黑白,前來問罪的了。”
“柏兄未免太過武斷。”
“請問,湯兄主持其事能得到多少好處?”
“咦!你這是什麼意思?”湯桂變色問。
“你知道在下的意思。”
“看來柏兄也不打算說理了。”
柏青山呵呵一笑,道:“在下如果是不講理的人,便不會花一天一夜工夫去搜集證據,也不會廢了馮大海縱虎歸山,將他沉屍白龍潭豈不一了百了?本來任何江湖人碰上這種卑鄙惡毒的人絕不會讓他活命的,目下柏某尚未查出唆使馮大海做此傷天害理勾當的人,因此並未有所舉動,假使在下查出此事有湯兄一份,對不起,在下會找你討公道的,湯兄,你與此事有關嗎?”
湯桂哼了一聲,冷笑道:“閣下,你在向湯某提出警告嗎?”
“你認為在下向閣下提出警告嗎?”
“不錯。”
“那就對了。”
“咱們不能談下去了。”
柏青山淡淡一笑,冷冷地說:“這件事本來就沒有什麼可談的,是非曲直彼此心中有數,談來談去不但浪費唇舌,而且極為可笑?湯兄,這個事未曾了結,在下仍在查,不會輕易放手,絕不能便宜那些傷天害理的狐群狗黨,當然湯兄也不會甘心,有何意見,何不開門見山說出來商量商量,豈不痛快些?”
湯桂離座而起,冷笑道:“好吧,反正這件事各執一詞,公說公有理,有理說不清,看來,只好訴諸武力了,柏兄意下如何?”
“呵呵!湯兄真不夠意思,口說快人快語開門見山,到頭來繞了半天圈子,這時方將來意表明,一句話,柏某聽湯兄吩咐。”
“一個時辰後,江懷忠的宅院前見面,不見不散,請柏兄偕同費二小姐前來。”
“費姑娘不會去,家中需人照料,柏某全權代表,一個時辰後準到。”
“好,一個時辰後見,在下告辭。”
“在下送客。”
“免了。”
“請。”
送走了湯桂,心蘭從內堂轉出,說:“大哥,你怎不答應我去?”
他呵呵笑,道:“傻丫頭,你以為他們真要在那兒相決?我保證他們另派人前來此地,調虎離山要將令姐擄走……”
“你怎知道?”
“三個惡賊進園後,目光便在四周轉,在廳中交談,目光仍在裡裡外外瞟,你準備雷琴捉人,小琴小劍可助你行事。”
“你……”
“我認為他們可能佈下高手,雙管齊下。”
“那……你人孤勢單……”
“呵呵!我一個人從北到南,遊蹤萬里,從未感到孤單。”
“不行,我要和你一起去,不然我不放心。”
“不放心?你……”
“我知道你……你有些事瞞著我,我沒忘記在了了庵前,用瑤臺春草一曲度過生死邊緣的可怖經歷。”她顫聲說,鳳目中淚光閃閃,突然忘情地撲入他懷中,飲泣道:“大哥,我……我要在……在你的身邊,大……青山哥,答應我。”
他深深吸入一口氣,拍拍她的香肩,柔聲道:“心蘭,你……你得顧全大局……”
“什麼大局?”
“賊人志在相圖,兩面下手明攻暗擊雙管齊下,用意不但是志在必得,而且也在探測我們的實力,他們必定傾巢而至,我們如果不利用機會顯示出實力,一舉將他們擊潰,日後將永無寧日,他們將像是附骨之蛆,冤魂不散驅之不去死纏不休。心蘭,我不能永遠在此與你們廝守,不能日防夜防永無了期……”
“青山哥……”
“心蘭,不要多說了,該好好準備了,不要替我擔心,我卻擔心你這裡哪!”
她依偎著他坐下,不勝酸楚地問:“青山哥,能告訴我你不願讓我知道的事嗎?”
“我能說些什麼呢?”他幽幽地問,像在問他自己。
“那天了了庵前所發生的事,你接了紫雲莊主一記陰風掌……”
他突然收斂了淡淡的哀愁,挺挺胸膛豪情駿發地說:“那天我接了紫雲莊主陰風客的全力一擊,他用上了畢生心血聚積的神功內勁,我也不得不以十餘載修為的精力反擊,以致出現脫力的現象,潛山紫雲山莊名列四莊之首,陰風客威鎮江湖,盛名豈能幸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