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宗等宗派;泰西人的耶酥教也有什麼新約、舊約之分。中庸之道可以用不走極端與時俱進來概括,但在具體事務的處理上還是要有相應的手段。朕以前說過,大明的一切政務不能簡單地用正確與錯誤來評定,很多以前對的現在可能錯,現在對的將來可能錯。”
信王想了想說:“請皇兄明言,政務院今後該用什麼手段去調節呢?”
天啟說:“你開始已經說了,聖學院和博學院要用自由和平等的思想去為所有百姓考慮,他們無論是總體的考慮還是具體的設想最後都必須由政務院來實行。政務院在實行時不要被那些眼花繚亂的東西搞得找不著北,只要抓住一點就夠了,這一點就是差距。至於說怎麼調節差距,唯一可用的兩種手段就是平等與公平。”
信王輕輕地自言自語道:“差距?手段?平等?公平?”
天啟說:“你慢慢想,想通了以後做起事來就不會有不明白的地方。這些問題屬於總體上的思路,劉大人覺得朕這話有沒有什麼不妥之處?”
劉宗周說:“皇上所說的抓住差距就好,這一觀點臣在聖學院中曾經跟前來聯絡事務的朱延禧朱大人交流過,朱大人說他曾經跟皇上就差距問題談過一陣。臣認為抓住差距確實有可能能夠解決一些問題,但也不是那麼絕對,至於皇上說的平等與公平兩種手段,臣一時還不能想明白,請皇上細說。”
天啟點頭說:“當年朕確實就差距一事跟朱大人作過短暫交談,但當時條件不成熟也只是說說而已,現在既然已經有了聖學院就應該把差距問題研究透,這樣能讓沒有具體資料做參考的考慮具體化。朕的意思是聖學院應該在全國作個調查比較,對農戶、匠戶、商戶、官吏等不同人等的財富差別作個合理設定,以後的規劃就按這個差距來。”
212 新的職能(中)
聽了天啟的話,劉宗周沉默了,他頓時明白了天啟的意思。在以前無論想什麼問題還是總結什麼經驗都不需要考慮時間,因為對於這些沒有具體任務的學者型官員來說,最不缺的就是時間。現在天啟要求他們在考慮問題時必須控制住差距,這個差距還得在各個階層中去調查,還得隨著社會的變化而改變,這就迫使他們從閒人變成忙人。
劉宗周想了一會兒說:“皇上,臣倒不是怕困難,但是怎麼衡量差距怎麼讓差距保持合理就不是一個短時間能解決的問題,就算現在讓皇上定恐怕也不好定得準。再說聖學院中都是老臣,派這些已經退休了的人去全國調查也不好派,不知道皇上有什麼好辦法?”
天啟說:“你們不是說要廣辦學堂嗎?老人不能翻山越嶺就讓年輕人去,沒有合適的年輕人自己培訓就是,天下哪裡有現成的人才?真有姜子牙諸葛亮那樣的人還需要人一而再再而三去請,麻煩!”
劉宗周說:“臣跟大家商議過這事,現在辦學堂要培訓出可用之人至少還得等幾年乃至十幾年,朝中事務多皇上又要求得這麼急恐怕等不到。再加上各府縣都缺大量的人,一時怕找不到那麼多。”
天啟詫異道:“哪裡要那麼久?在縣以下低層做事的人不需要多深的學問,就算不識字的把《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等書多刊印一些,集中在一起學幾個月就會,其它的東西邊做邊學就是。至於說聖學院和博學院中需要的高階人才,天下舉人秀才那麼多,招來培訓一陣擇優選用就成,哪裡用那麼麻煩?”
劉宗周諤然問道:“先識字再邊做事邊學,這也行?”
天啟說:“有什麼不行?總比坐在家裡空想好。”
天啟這話一說,不但是劉宗周,連其他三個都茫然了,都眼巴巴地看著天啟直眨眼。天啟想了想問:“你們學過佛法沒有?”
徐光啟是天主教徒,天主教和回教一樣都是排他教,只承認自己的偶像是唯一的神,徐光啟首先搖頭。信王年輕忙著傳宗接代不喜歡提倡六根清靜的佛教,劉宗周忙著寫書顧不上信佛,只有高攀龍緩緩點頭說:“臣看過一點點佛教方面的書。”
天啟說:“總算找到個懂行的,既然高大人看過佛家書籍,那麼肯定對佛家的修煉和領悟有一定的瞭解了?”
高攀龍說:“臣不是很明白,只聽說佛家的修分為頓修和漸修,悟也分為頓悟和漸悟。”
天啟說:“這就對了,我們可以把學習知識看為佛家的修煉,明白道理運用知識去做事看為佛家的領悟。高大人開始說的頓修和頓悟肯定是指先天聰慧的人,一般人還是在逐漸修煉逐漸領悟。在以前,儒家的教育都講的是一次性培養完畢然後再慢慢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