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裝出害怕的樣子:“你們是誰啊,阿力是誰,我不認識,我只是路過的。”
“哼。”那人上前就想抓我的頭髮,幸好我剪的是短髮,他收回手,一把扯起我的衣領,笑道:“雖然沒發育好,可我不介意——喜歡的就是這口新鮮的。”
我終於慌亂起來,這夥人的名氣我是聽過的——幾秒眩暈之後,再也不顧的其他,狠狠的朝他手臂咬一口,同時彎曲膝蓋,毫不留情的朝他襠下踢去。
他一個吃痛,放了手,其餘幾人大概也沒料到我會反抗,愣了一秒,這一秒就夠了,我使出全身的力氣朝巷街口跑去,一邊跑一邊尖聲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後面傳來低低的咒罵聲,那幾人跟了幾步便沒再追了,我頭昏腦脹的衝進酒吧,找了認識的人,打電話給阿力,口齒不清的說了大概原委,他正好在附近,便火急火燎的趕過來。
過了很久,我還是嚇得後怕,手和腳止不住的在哆嗦,可宗晨約我在那見面——要是他去了碰見他們怎麼辦?
我又怕又急,拉著幾個認識的人便要衝回去,在門口剛好碰見阿力,巷子裡隱約傳來爭鬥聲,我不管不顧的要衝進去,阿力將我推了回去,大聲訓斥——“你就在這等!”
我顧不得力道,推他朝前一個踉蹌:“快去啊!”
眩暈感越來越強,我扶著牆,漸漸把持不住。
從巷子裡似乎傳來女生輕微的爭辯聲,漸漸的,又是哭聲,我正想走進去看看,阿力帶著幾個人已經出來了。
他一臉的冷漠,似乎掩藏了什麼。
“怎麼回事,我聽到有人在哭?”
“沒什麼,教訓了個人而已。”
我胸口越發的痛,呼吸漸困難,頭暈目眩,阿力見此忙上前扶住我,我軟趴趴的,說不出話來。
一個人影忽然就從外衝了進來,急切而焦躁,好像是宗晨,他看著我和阿力,滿臉的不可置信,顧不得其他,他衝進了巷子,然後抱著衣衫凌亂的張筱出來。
我看見他一臉悲痛的質問著我什麼,可我什麼都說不出了,只能搖搖頭。
所謂的真相
再後來,阿力將我送去醫院,又通知我爸媽。
後來的事,像是一場太不真實的噩夢,就算我醒來,也無法擺脫。
一夜之間,天翻地覆。
待我從醫院出來,還未進教室,便被叫去主任辦公室,宗晨在,張筱的父母也在。
直到教導主任幾番問話,我才明白了事情發展到了什麼地步——張筱和學校控訴我找流氓欺負她,幸好宗晨剛好路過,這才免了一場悲劇?
大腦一片空白,我甚至聽不懂那老謀深算的主任說的什麼意思。
張筱父母的聲聲控訴,恨不得將我碎屍萬段,教導主任咄咄逼人,恩威並施,讓我坦白從寬,而宗晨,至始至終,一言未發,臉色極冷,形同陌路。
“簡淺,我最後問你一遍,你昨天晚上為什麼去那巷子,做了什麼,和誰在一起?”
我看著一直冷眼旁觀的宗晨,終於指著他冷笑:“主任,那晚這位同學約我去那巷子見面,所以我去了,結果遇到了一幫——混混,接著我跑到了附近的酒吧,碰見顧力,就是這樣。”
“哦?”教導主任不動聲色的轉了轉眼珠,問道,“是這樣嗎?宗晨同學?”
“她說謊,”宗晨看著我,一字一頓,幾乎是從牙縫間擠出,“我並沒有約她。”
我像被一盆刺骨冰冷的水從頭澆到腳,站在那,無法動彈。那一瞬,我徹底體會到了什麼叫孤立無援,什麼叫□裸的對比——我的親生父母歇斯底里,為了張筱恨不得將我碎屍萬段,一直依賴信任的宗晨,轉眼成了撇清關係的陌路人。
“我知道了。”主任眯了眯眼,“校方會繼續調查的,簡淺,下午叫你父母來一趟。”
宗晨走之前,深深望了我一眼,目光憤怒而悲涼——說謊的人明明是他,為什麼理直氣壯的人也是他。
接著,他再也沒有回頭,跟著張筱的父母急匆匆走了,背影決絕。
幾乎是一夜之間,高校間鋪天蓋地的流言,將我的生活堵的無處可逃,情敵,流氓,□未遂,任何一個字眼看起來都極具衝擊力與殺傷力。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度過那幾天的。早晨一睜開眼,便擔心今天課桌底下會多出幾隻死老鼠爛蘋果,晚上睡覺,夢裡全是宗晨離開時的背影。
最後的最後,學校迫於家長與外界的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