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看錶演而看錶演,評介或欣賞一部影片的表演絕對不可以脫離影片本身。這樣,我們就能夠以正確的態度來觀看影片中的表演了。
韓兮
2000年於頤和園 。。
劇作中的音樂
我們都知道電影是一門視聽的藝術,然而當我們寫劇作的時候卻只將劇本寫成一種可視的語言,顯然這樣的處理有著先天性的營養不良,起碼是會給導演一種默片時代的感覺。所以,我的意思就是將音樂融入到劇本的寫作過程中去。
其實,這樣的寫作要求並不過份,至少也應該是每一個劇作工作者所達到的起碼要求。首先,一個劇作者都是一個文字上的導演,所以他在寫作的過程中也必然會有一番自己的構想,這不僅僅包括畫面而且包括音樂,關鍵問題是現代的影片想把兩者分開都是很難的。
當然,劇作時有了音樂的要求並不一定就是好的,進一步是對於音樂的選擇,這就體顯了一個劇作者的藝術修養。大體來說,音樂的選擇分為幾個方法:一是時代背景音樂,關於這個的意思是很明顯的,即用音樂的手法來暗示觀眾故事發生的年代背景,前不久有一部電視連續劇《一年又一年》,其中穿插了許多發生故事的年份所流行的歌曲,這令觀眾很有親切感。而在這裡面又有一個問題是時代背景音樂並不能代表那個時代的所有人,因為每一個人在所處的年代中身份是有所不同的,所以,確切地來說,時代背景又變為身份背景,它可以很好地表現人物在當時的地位,所處的環境等等。關於這方面的例子在一些國外影片中表現得很好,例如十七世紀的平民與貴族顯然就不能用同一種舞曲。上面的背景音樂是很明顯的用法,還有一種就更加顯示劇作的功底,那就是關於人物血液中所流淌的背景,在影片《八音盒》中,開始就是匈牙利的舞曲,而主人公卻是美國人,隨著故事發展,我們才清楚她實際是匈牙利的移民。所以這樣的背景音樂就和人物的深度產生了聯絡。
下面我要說到第二點有關音樂的選擇,就是人物內心的音樂。我們常看一些電影或電視劇,每一個主人公出現的時候總會有他或她的主題音樂。但我認為這樣的設計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表現,因為一段音樂並不能體顯主人公的變化,而劇作中的主人公若是沒有變化,它也就不能稱得上是一部好的劇作。所以我認為音樂應該與主人公的現今心靈有某種暗合之處,這樣也更能讓觀眾與主人公共享。當然,也有不少片子的主人公是一成不變的,那麼音樂就是這個人物的內心獨白,對他的概括與總結。
第三點音樂的選擇是來自於故事的進展,是取決與故事的變化與發展,是創造一種整體觀影的氛圍,這裡我就不多說了。
第四點是音樂代表的是導演的意思,這種音樂大多運用到某些細節上,體顯了創作人員的意思。例如,一個搶劫的鏡頭,劇作在構思時就建議用舒緩的音樂,那麼這個搶劫的問題就不是那麼簡單了,也許是個夢,也許是對主人公的同情,還有許多也許,不一而足。
其實,第四點是關於一些影視創作中的技巧問題,即聲畫同位,聲畫錯位等等,它們所體顯的藝術內涵顯然就是不一樣的。說了這麼多,好像這些都是導演應該做的事,其實也差不了太多,劇作沒有做的導演當然要做,但劇作中有了這些內容,導演就會有更大的選擇餘地,也會受到一定程度上的啟發。換句話說,導演對劇本的理解將會更加深刻。
再有一個問題說起來不免就有些虛了,是處在“道”這個層面的,我的理解還不夠深刻,只能說一些膚淺的認識。所謂道是相通的,這一點我是深信不疑。所以,我們有時候會說一部影片象一首詩,而詩顯然就是一個詠了出來的音樂,所以一部影片也象一部音樂。音樂有一些結構,那麼一部劇作也有結構,是常見的三段式還是迴旋式,也許劇作可以從音樂中取得一些靈感那都不一定,這僅僅是結構的問題。還有一部音樂作品是不是也就是一個難以說清的故事,那麼這個故事是不是就可以成為一個電影呢,那也不一定。
所以劇作中的音樂與音樂中的劇作是很可能發生聯絡的,這主要在於藝術雖有不同的形式,但它們的道卻是相通的。
韓兮
2000年於小西天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風吹幡動
風吹幡動,風動,幡動?風無形而不可見,幡有質卻可感。六祖慧能說,風未動,幡也未動,乃是心在動。
這是一個關於頓悟的典故,我之所以引用是認為其中有某種東西與現代的世界有通融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