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
“不過我們剛剛所談的,和我們要你搬去和我們住無關。”
羽蕊詫然。“搬去和你們住?”
芙蓮點點頭。“我是代表大家來的。”
羽蕊皺眉思考。“有必要嗎?”
“當然不勉強。只是,一個人流浪,不如和一群流浪、四海為家的人在一起來得熱鬧,不是嗎?除非你介意和一些瘋子住在同一間屋裡。”
望著她溫和的微笑著的臉,羽蕊也微微一笑。
“他們滿有趣。”她說。停頓了半晌,又說:“我很喜歡你們那個家的感覺。”
“哦,那真是個大家庭。但如果你習慣一個人,只要完全忽略其它人就好,我們每個人都很能接受其它人的特異獨行。”芙連說:“美國這個國家若是個大融爐,我們那就是個小融爐。”
芙蓮僅僅用閒聊的口吻,像是不經意提出個建議,沒有絲毫說服的意思。而羽蕊發現她的邀請誘惑力很大。除了她不認為她適合和別人住在一起,更不用提那邊有一群人。
“我會考慮。謝謝你,芙蓮。”羽蕊說。
“邀請口訊我帶到了。”芙蓮聳聳肩。“我回去了,他們還在等我帶回音。”
羽蕊陪她走到電梯門口。
“我去過那邊幾次,”羽蕊漫不經心地說道:“但是沒見到你。”
“我在。”芙蓮猶豫一下,說:“我想這之前我還沒有準備好,我不像芙音的胸襟開闊。倒不是我有所介懷,我……以前不確定我要如何面對你。像朋友?家人?我……”她又聳聳肩。“我仍然不十分確定。”
“都是吧,家人、朋友、姐妹。”羽蕊溫柔低語。遲疑地她伸出手。“我該跨出第一步的,畢竟,我年紀最大。”
“啊,父親和我們的母親只怕都還不確知如何跨出那一步呢。”芙蓮也伸出手。
兩隻手緊緊相握的剎那,兩雙眼睛都浮上微微激動的淚光。然後羽蕊向前一步,消去了最後一點時空距離,拉近了她們原本應該相連的心。她擁抱住她的同父異母妹妹,芙蓮也回擁住她。
“我說過不勉強,不過還有一句話我要帶到。你不來的話,大家會很失望的。”
電梯門關上前,芙蓮留下這句溫暖的叮嚀。
羽蕊能經歷在情報局各種陣仗的工作和完成各類艱難任務,是因為她始終嚴守自己定下的準則:忘記每件不該記住的事。
然而有些和生命某部分相連的記憶,當你不小心走過它,愉快與否,它便記憶如昨的湧回來。
舊杜區的建築和文化落後,以及環境雜亂,和羽蕊童年住在此時完全相同。
她步過礫石、瓦片處處的空地,腦海浮現的竟不是她幼時在這受人欺負的情景,而是沈飛望著那些玩球的孩子們時,溫柔的眼神和充滿情感的表情。
“重建計畫的出發點是我對”人“的關心,利益其次。”他如此告訴她。
但毫無疑問,此一計畫將大大提升“沉氏”在企業界和建築界的聲譽,沈飛個人的名望將比他現今的如日中天更上一層樓,也是無庸置疑的。
“名氣和聲望是個無形的殺手,數次欲加害於我的人已經證明了這一點。怎麼?你覺得我看起來是個不愛惜自己生命的人嗎?”
不知怎地,羽蕊就是有個直覺,害沈飛的人是誰,他心裡雪亮,可是他不承認,也不肯和她合作說出來。
“沒有線索可尋,我如何保護你?”
“就”保護“這件事來說,目前看來,羽蕊,你的危險程度不低於我。而且你是我的保鏢,不是偵探。又因為你是我的”貼身保鏢“,你對他們的阻礙使你目標比我鮮明。你懂吧?”
“所以為了保護我這個弱女子的生命安全,你決定撤除我的職務?”
他沙啞、性感的笑聲,回想起來,仍強烈地震動著她。
“哦,不,羽蕊,我一點也不敢小覷你這個”弱女子“。嗯,你說對了,我要撤掉你的基本用意,稱它是大男人主義吧。不過,不,我改變主意了,我要留著你。有你在我會分心,你不在,我更加無法專心。簡直是心亂如麻。”
哦,但他不知道,“心亂如麻”還不足以形容他對她造成的影響。她覺得她堅硬的某一角似乎在變柔軟,這對她才是危險的。對羽蕊來說,沈飛的威脅比任何殺手都迫人。現在當她一個人,她腦海中的空間盡是他吻她的回憶。他使她忘了一切、她的任務、她接近他的目的。
她的警戒力也減低了。通常羽蕊能在敵人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