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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食物豐富的野人呆在一起,而且冬天也過了好長時間,後面的那種可能性變得很低。驅離的話,留給她的時間也不多了。

幾次生死邊緣的經歷讓經受打擊的安曉潔很快恢復理智和客觀,習慣性悲觀主義的做最壞的猜測和打算,並據此迅速做出對自己最為有利的決定和對策。

“我餓了。”安曉潔儘量保持平靜的對阿赫說。在所有的決定之前,她必須再檢查一次胳膊確定到底是脫臼還是骨折。

阿赫聽完她的要求後抓著星期六離開獸皮帳篷,很快又抓著星期六帶著一大碗肉糜回來。

努力保持身體不震動,安曉潔單手接過碗放到地上,拿起勺子大口大口吞嚥起來,她甚至沒有咀嚼。

她需要體力,足夠扛過檢查和治療所帶來疼痛的體力。

第三十九章

從沒留意過如何判斷骨折和脫臼方面的知識,安曉潔只能從最直觀的字面區別知道骨折和脫臼最大的區別在於骨頭有沒有斷裂,如果摸到裂痕那麼就是骨折,所以真想要正確區分兩者並沒有那麼難,只要,只要忍得了痛。

“嗯——”安曉潔捋高衣袖,死命咬緊嘴裡的獸皮,鼻翼劇烈翕動,牙關鼓起,神情痛苦而猙獰,她在劇痛中努力保持最後一絲的清明,獸皮遮掩下的手指僵直生硬,卻下狠了心細細在左手肘處摸索,她發出低沉而痛苦的悶哼,身體緊繃成一塊石頭。

為了能夠更準確的比對和確認,她又斜歪下右肩,在避免二次傷害的情況下透過移動右手手臂貼近左手手指去感覺右手肘關節的狀況,仔細感受左右兩邊的差異。疼,很疼,尤其在需要左手用力或者一不小心移動到左手時,哪怕最輕微的震動都會給安曉潔帶來莫大的痛苦。

終於,安曉潔停下自檢的動作,臉色慘白如紙,她閉目半坐著身靠在牆上,渾身溼淋淋像從水裡面撈出來的死魚一樣,無力吐掉嘴裡已經咬爛的獸皮,小口的急促喘息。

確實骨折了。

安曉潔的心微沉,不過情況應該比她害怕的好,也沒像電視裡看見的那樣骨頭都露出肉來。即使骨折,屬於情況比較輕……的吧?至少肉眼看上去是。而裡面到底還有沒其他問題,剛才的檢查有沒有造成二次傷害那已經不是安曉潔所能力及的了。

她吃力側轉過頭,即使忍了又忍,邊上的阿赫大概還是被嚇到了,手裡的星期六發出吃痛尖利的嗚咽聲,下垂的四肢在空中拼命的劃拉。

“阿赫,放開,放開星期六。”安曉潔強忍著要昏過去的痛楚,平穩聲線,儘量避免阿赫造成更多不良影響。

“放開。”她在不造成身體大幅度震動的情況下,慢慢伸出沒有受傷的右手,對阿赫做握拳鬆開的動作,又特意指指被他抓住的星期六。

阿赫將星期六放到地上,星期六幾乎是在觸地的瞬間閃電般地逃離了阿赫的身邊,身子貼在離他最遠的帳篷對面,團成一團。

野人向她靠近,行動間似乎略帶遲疑,一米的距離竟然用了幾個呼吸的時間才到安曉潔身邊。

而這點遲疑是安曉潔完全察覺不到的,隨著野人不斷靠近而升級的壓迫感,無法避免的讓安曉潔回憶起當時被野人壓制的無措、惶恐,手肘上的疼密密麻麻如針刺火燎,經由神經,身體止不住顫抖。

她疼,渾身上下都疼起來。

竭力壓抑下叫囂逃跑的渴望,安曉潔努力保持面上的平靜,努力拉起嘴角拉出一個笑的模樣。

隔了三四拳的距離,阿赫睜著橢圓的瞳孔看她,看得安曉潔心裡越加不安和害怕,怕阿赫又突然跳起來動手。越是怕什麼越會來什麼,安曉潔心中一緊,托住受傷的手肘往側邊一避,躲開阿赫突然伸過來的手。

等到避開後看清楚了才發現伸過來的手指上指甲沒有出鞘。

她反應過度了。

身體比理智更快一步做出反應。

她怕阿赫。

幸好阿赫不是人類,不像人類那麼敏感多想,他伸出另一隻手,兩隻手一隻擋住一邊,摸上安曉潔的嘴。橫在唇上的手指從上往下捋,又一邊一根手指放在唇角兩側,上提。

這是她曾經和星期六一起做過的,安曉潔不記得阿赫當時在不在場,可明顯的,阿赫到現在還是會學她的一些行為。安曉潔心情一鬆,至少,他現在對她還有興趣。

乖乖像個木偶一樣任由阿赫擺弄,配合的扯出笑容。阿赫點點頭,放下手,將她抱進懷裡。

“啊!”猝防不及下,安曉潔痛叫出聲,冷汗一下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