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辦呢?他若撒手不管,她明天就要被逼著接客。相識這麼多年,他真能看她走到那一步嗎?
“你是個好姑娘,幫你,是我自己願意的。”孟時祺也就地坐下來,和她肩並著肩,默了一會兒,啞笑又說,“你要是不願意,就當我是你命中一劫好了。”
“殷公子?”有人再外一喚,送酒的小廝推門進來,見二人都在地上坐著,嚇了一跳,又識趣地迅速放下酒就退下了。
“來。”孟時祺起身在香盈臂下一提,將她也拉了起來,抬手給她抹抹眼淚,做輕鬆狀笑道,“別哭了,喝點酒好好睡一覺,我還得早點回去。”
香盈只得隨著他坐到桌邊,他倒了酒仰頭便灌,直至他灌了三五杯,她才可算勉強將心緒理好了一些。
她嘆了口氣,也斟了一杯來飲。一口飲盡了,返上來的酒香卻令她一滯。
孟時祺也陡覺腦中被什麼一撞,暈暈乎乎的,一時只道這酒格外烈。
他按了按太陽穴抬起頭,再看向香盈的時候,忽而覺得這個熟悉無比的姑娘,今天變得格外好看。
香盈的酒量本就不敵他,一杯下去,不多時也迷糊起來。
“這酒……”孟時祺輕顫的聲音傳入她耳朵裡,香盈維持著三分冷靜一點頭:“嗯,這酒應是……”
話未說完,手卻被他捉住。
阿祺深吸了口氣,一手支在額上,緩了好久,還是說:“香盈我……”
“公子早些回府。”香盈想將手抽出來,卻被他握得更緊。
他目光灼灼地看著她,臉上一陣陣地紅著。好似喝高了,聲音又似乎清晰無比:“我從沒嫌棄過你的身份,若你願意……”
“不……”她張惶地搖頭。
孟時祺強緩著勁兒,想壓住那個荒唐的念頭。可酒勁使勁往腦中衝著,他抑制了再三,終於還是潰敗下去:“我一直照顧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