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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開攝像機,記錄過程,在電視機上直播。大家笑成一團。

老陳的手機響了。他接起來。

“你好。。。誒,我們正在杜老師家打牌啊,你來嗎?。。。沒事啊,我們來接你。。。你等一下啊。”

“小夏也要過來。”他舉著手機,轉頭跟老杜說。

“再打一把我去接她。”老杜說。

“誒,小夏。。。對,他來接你。到了給你打電話。。。誒,好,再見。”

我們重新開戰。這次風頭轉向,秦雯成了贏家,老杜漸漸不行了。他打牌癮頭蠻大,堅持想翻本。

過了兩輪,我突然想起來,問:“你們不去接那個小夏了?”

“沒事,她反正在家裡等著。”老陳說。老杜說,“打完這把就去。”

我心想,這女訪問學者真是“寂寞讓人欺”啊。

老杜又打了一輪,終於動身。我頂著他打了兩把,把他最後的幾個五元籌碼悉數奉獻給秦雯。

“杜老師回來要跟你拼命了。”秦雯笑得陽光燦爛。

“我跟誰拼命?”老杜這時推門進來了。

他後面跟著一個高挑的女生,穿黑色棉衣,牛仔褲,高靴。她脫掉靴子轉過身來。

很出乎我的意料,居然是小姑娘。

老陳把她給大家介紹了一下,這次我聽清楚了,她叫夏小玉,或者夏曉玉。

我們忙讓她進入牌局。她稍微退讓了一下,就坐下來。

我,她,還有老杜湊成一家,重新開牌。一兩圈下來,我就發現她牌打得不錯,出牌很有主張。

第一把我們就大贏對方。她笑得好開心,牙齦露出來,完全不合笑不露齒的規矩。我心裡想,真是個孩子。

打了幾圈牌,我們都有點累,杜老師烤了皮薩,大家邊吃邊閒聊。

“。。。蒙古人很無賴的。當時歐洲人打仗都是排隊硬磕,是吧,就像Troy裡那種打法,蒙古人不管,騎馬過來,拿箭射,射完就跑,你根本追他不上。歐洲人很氣憤,說你這不合規矩。就這樣一路打過去。。。”

“。。。女的就嫁過來了。但是那個男的其實有間隙性精神病,回去相親也不說。他每到考試壓力大的時候,就開始重複一個動作,開門,關門,開門,關門,或者穿馬路走過來,走回去,又走過來,又走回去,十幾部車子都給堵在路上。。。”

“。。。他們最傻了。上次我去gym,看到隔壁跑步機上有個老美,長得很漂亮,肩膀上刺了箇中文, ‘雞’,。。。我當場噴了。。。大概她的屬相是雞。。。”

“。。。的香水好~便宜啊。我買了八瓶伊麗莎白雅頓帶回去送同學。。。不是,你就買綠茶好了,國內很認這個牌子的。。。”

小姑娘話很多,而且講話速度飛快。別人講話中途,她還發出些語氣助詞,“嗯”,“咦?”“哦!”之類,一邊搖頭點頭配合;好像是動畫片裡的精靈。嗯,我多久沒看動畫片了呢?

老陳說:“你看國內農村,啊,都是自己種菜,人畜肥,夠有機吧?人均壽命比城市居民要少十年。所以說有機食品就是個扯蛋。”

“這個,主要是農村的醫療條件跟不上吧?”我說。

小姑娘說:“對啊對啊。”

我聽到她附和我,挺開心的。

我們聊得蠻愉快。已經過了午夜,可大家好像都有點不願意離開這麼溫暖的室內,去北方冷酷的冬夜裡排隊。

幾個女孩子都有點困,小姑娘乾脆半倚沙發,伸直腿賴在地毯上。我坐在沙發上,笑眯眯地跟她說,“要不我下來陪你躺吧?”

她笑著說:“幹嘛?”起身去洗手間了。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二節

那個星期,秦雯找過我幾次。跟她一起消磨了一些時間。我們一起去看電影,《德州電鋸殺人狂》。回來很晚了,她在我那裡過夜。但我們沒發生什麼。她並不是我的型別,即使大家都很寂寞。

一週後某天,我無聊,打電話給魯萍,問她去不去福星樓吃飯。福星樓是附近新開的川菜館,菜很入味。她問我“就我們兩個啊?”我說人越多越好啊。她說她可以叫上她的室友小姑娘。

結果小姑娘又叫上她化學系的師兄王德宏。我叫了杜老師和老陳。說好大家到商學院會面。我下去的時候,小姑娘在大樓門口走來走去,等王。她遠遠看到我,面無表情,轉開眼光。

我們六個人浩浩蕩蕩地出發,四人在我車上,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