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王德宏的車。路上王給我們打電話,說他不確定能不能找到福星樓,因為沒去過。他建議我們去吃麋鹿道的中餐自助。
那會兒GPS還沒普及,北方的天又黑得早,要是找不著路,確實很麻煩。那我們就改道去麋鹿道。我們進去,他們已經開吃。小姑娘面前擺一大盤赤色小龍蝦,除此無它。她手指動得飛快,一瞬間就揪出一小段白色的肉放進嘴裡。
老陳拿了N,N大於五,根巨大的牛排,笑說:“光這就夠本了。”
我看他們吃得汁水淋漓,起身取來一疊餐巾紙。魯萍笑著說,“你們看,南方男人就是心細。”
“很會伺候人,啊。老婆調教得不錯啊。”老陳含著一嘴的肉說。
“是嗎?Steve; 真的嗎?”魯萍笑問我。她喜歡叫我英文名。
“以己度人。”我說老陳。
“呵呵,還狡辯呢,啊。你就承認了吧。”
“對啊對啊。”小姑娘居然也開始起鬨。
“你們這些人。。。我們家都是我老婆伺候我。”
他們都大笑,“拉倒吧!”
數天後,魯萍約我們去福星樓吃飯;“上次沒去成,小姑娘一直嚷嚷要去。”
我們,加上老陳和他室友,五人湊成一桌。小姑娘那天穿了件黃色毛衣,坐在飯店裡很搶眼。福星樓是川菜,她不敢吃辣,但是嘴又饞,很矛盾的樣子。我去給她找了個杯子,裝上水,將菜過一過再吃。她吃得很香,一邊說,“好好吃哦。”
我發現她對吃有一種特別的感情,好像真的是天下第一等大事,一點都將就不得。她說她到美國以後就吃過一次漢堡,而且沒吃完。我問:“那你每天燒菜啊?”
“沒有。”
“那你沒得吃怎麼辦?”
“就餓著。”
我說你這樣可不行啊,胃酸會把胃壁都給腐蝕掉了,等於你在吃自己。
“啊?真的嗎?”
她說最近好像是覺得不對,胸口老是像火燒一樣,有時胃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