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兩步過來抓住延湄的手,“三妹的命喲!怎麼就趕在咱們身上了呢!這要是哪天皇上心裡不舒服,一想起來當年的事再……”
傅濟咳了聲,打住她的話頭:“聖上當年既已赦免了他,想必不會翻舊賬。”
他說這話的時候,底氣不怎麼足,結果唐氏還咧著嘴,惶惶道:“那可說不準,從前他是呆在佛寺裡,旁人不記著他了,現今見天兒地戳人眼,保不準啊!況且你說經了這麼大個事,這人還正不正常啊?再者有,萬一他也像端王似的想不開幹出點啥,那咱家……”
傅家幾人:“……”怎麼人怕什麼你說什麼!
那廂裡傅母的臉已經變了色,她抓著傅濟的袖子:“這可能不能改呀?人說姻親不結高門,咱們寒門小戶,求個安生自保還不成?”
傅濟一臉苦像,唐氏摸摸脖子,覺得涼颼颼的。
一屋子凝重,大家都不由看向了下首坐著的延湄,只見她一雙烏亮亮的眼睛盯著香鍾,——外面已經隱隱聽到了河坊的樂聲,每天這個時間,她該去院裡的桃樹下繞圈兒了。
傅夫人一個忍不住,扭頭抹眼眶,彷彿看到自己女兒一條腿邁進了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