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水樓臺先得月。和什麼樣的人相互接觸,就會因那樣的人考慮。任迪不喜歡鄉下人,因為太小氣,太自私有時候很勢力,反正有種種缺點,或許在任迪那個物慾橫流的世界,底層必定是有著市儈的屬性。如果有選擇的話,到達舊時代和這個帶著古典中國文風氣息,並且對格物之道明士演繹風流。但是任迪只在這個群體中混,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高智力的缺點之一情感豐富。殺人,任迪不手軟。無論是米亞那世界還是演變戰場的試煉場上,任迪都親手用鋒利物體對鮮活人體要害刺過去。在解剖室內,拆器官,也是吐了幾回後就逐漸喜歡了。屍體死物而以,見的多了就少見多怪了。殺人,對面想殺自己,當然是在自己最大。以殺止殺。至於可恨的人,任迪也是殺回去。
但是不可恨的人呢?一隻小貓對任迪撒嬌的話,任迪八成會蹲下來,如果手裡有魚乾的一定會遞上去。絕對不會惡作劇的上去踹一腳。如果一隻小狗跟著任迪,任迪也許會買個肉包子給它,至於乞丐,凡是有孩子一起行乞的,下意識摸一下手裡有沒有零錢,也許其中有騙子。圖個心安而以。
任迪不認為自己聖母。也不認為自己就是善良。如果自己沒吃的沒穿的,絕對不會這麼慷慨的施捨。但是如果自己有吃的有穿的,也絕對不會以看別人慘,來找差距找幸福。
魂穿這個世界的軍隊終於到達了,當然一起裹挾的還有一群在災難中試圖找活命機會的人。其中有很多孩子。髒兮兮但是雙眼清涼的孩子。不說孩子,就是男女老少的災民,眼中透出可憐巴巴的樣子,是是一種乞求的眼神。一個人像你乞求,這種感覺是什麼樣子?如果這個人該死,比如說殺人對幼女犯罪這種人渣,那麼這種乞求任迪理都不理,看到這種人渣的乞求眼神,反而會有一種你tm算是落到老子手上的快意。但是眼前的人不該死。由於思維速度過快,一種我如果落到這個樣子,會怎麼樣的可怕聯想出現在自己腦海中。
任迪畏懼,膽怯。該死的高智力,似乎將這種恐懼愈演愈烈了。解決這種情緒只有兩種辦法,第一種徹底不看這些人,用時間的淡忘來磨滅這種情緒,第二種,讓他們不這麼慘。
自明朝首都重回南京已經七十多年了。大明被奶活了,但是各種執政效率低下的糟糕作風依然保留,這是沒辦法改變的,因為上層統治都是既得利益者,想要改變就必須要讓這些人流血。海宋的那一幫人在早期意圖全球爭奪殖民地。巴不得大明人口大片流動,然後輕鬆的把這些人搞到海外去,開疆擴土。這種政策持續了近五六十年。至於結果,就是整個南洋諸多島嶼,白皮全部被趕走了。天天在樹下面等著果子落地的懶漢民族消失了。北美西海岸崛起的大量城市。非洲南非地帶,到處都是華人。五十多年,近四千萬人口移民出去了,困擾明朝後期的流民現象近乎杜絕。
但是現在情況又是不一樣了。這些早期在海外歸化海宋的民眾經過三代財富積累,大多都是中產階級了,中國人勤勞,積累財富很快的。財富是拉開人與人之間的鴻溝。勢利,是人都有的劣根性。也不能說是劣根性,這是社會淘汰的規則。任迪也勢利,不過任迪不是以錢為標準勢利,而是以人的才能,以及對得到才能的態度勢利。任迪老實的跟著趙衛國後面混,沒有跟著其他幾個預備役聯絡給趙衛國談談條件什麼的,畢竟這是一場晉級任務,趙衛國輸不起。說白了這就是任迪的勢利。
南樣諸多島嶼已經發展的很好了,大量的種植園開闢。並且有了足夠的石油,機械化拖拉機讓南洋不缺移民了。這些中產之家組成的新地域,本能的排斥,又窮有沒有教養的大明移民進入。那麼大明的移民下面只能去幾個惡劣的地方,毒蟲遍地的南美,把人當成消耗品的血汗工廠。大明的血汗工廠,比任迪那個年代的血汗工廠要野蠻多了。什麼保護法的沒有。任迪那個時代工人鬧事,政府企業家憤恨暗地裡給你來點什麼,但是明面上好歹臉面。現在這個時代,道德,呵呵,邏輯偏了,門檻低的多道德有個屁用。凡是罷工的,立刻打上聚眾鬧事,好吃懶惰低道德牌子,然後直接明著鎮壓。當然也有這些罷工沒有組織性,最後自己無法約束,演變成暴力事件,正好應了輿論主導者扣上的屎盆子。
這個世界的道德看似公正,都是在法律下不準偷搶一視同仁。給予一點就是褒獎,就是正能量。但是實際上是一方生存被壓榨到了極限,另一方沒有生存壓力,可以風花雪月,投食動物一樣給那幫被生存線逼得死死的一批人一點東西,就能收穫褒獎。
一層堅韌的膜出現在社會階層上,這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