頻繁,每次交流的資訊就越簡短、越有價值。
家庭生活(2)
一般而言,家庭聚會既是資訊交流最重要的形式,同時也顯示了家庭和睦、其樂融融的美好氛圍。
對於少數信教的家庭來說,家庭聚會往往是一種生存甚至反抗的方式,因此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而最近莫諾家族每年一次的茶會上組織的一次大約200人的大型聚會上,甚至每個到會的人都必須戴一個胸卡以確定身份。另一個新教徒家庭,裡克魯斯一家則
聚集在一起來慶祝父親的生日。
()
在此期間,家庭大團圓的合影已經發展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每個家庭通常都會拍下一張全家福以記錄家庭團聚的盛事。到了20世紀,許多家庭的這些老照片儲存得很好,整整齊齊地擺在影集裡。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戰時,許多經濟比較拮据的家庭還只是在結婚的時候才拍一些照片,但是到了1914年以後,照相變得越來越普遍,它成了記錄所有事件的一種方式。即將趕赴前線的戰士臨行前要和妻子兒女站在一起拍一張照片,所以經常能在犧牲的戰士身上找到他們臨行前拍的全家福。
早在相片時代到來之前,許多貴族家庭已經享有了畫個人肖像的特權。
在這些家庭的書房裡掛滿了祖先肖像的油畫或者照片,而且從這裡還可以很直觀地看出家庭輩分的排列順序。在這樣的書房裡,家庭成員的記憶透過具體的物質形式被記錄下來。這同樣成了那個世紀最為關注的事件,使整個社會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同樣也把財富與價值的觀念代代相傳。19世紀末,北部省和魯昂的中產階級研究了他們的家譜,企圖找到有名望的、富有的祖先(他們想看看他們到底是第多少代人來到這個世界上)。家族成員死後,他們的墓地一般都修得非常奢華,他們認為這樣就可以很好地保護他們的屍體,以保證整個家族的團結。
19世紀出現的自傳,尤其是那些“普通人”寫的自傳中,一般都是記述整個家庭的活動,很少寫個人行為。這些寫給後代看的自傳中詳細記載了作者們的童年和根源,就好像是在記錄他們在這個世界上走了多少旅程。如果他們是個成功者,那麼他們就會覺得自己的一生非常滿足;如果他們失敗了,他們就會覺得遺憾終生。康多塞特提倡“家庭大眾”的歷史。喬治?桑德的著作《我的生活歷程》實際上就是她的家族史而不是她個人生活的記錄。喬治勸告無產階級以她為榜樣,“工匠們,你們慢慢會明白一切的,你們慢慢就會知道怎麼來寫,不要忘記那些已經過世的成員。讓你的父輩們生命永恆,讓他們在九泉之下保佑你的子子孫孫;美化一下你的頭銜和盾徽,只要你想這樣做,就大膽去做,全在你自己。這樣,你們有多少祖先就會有多少國王。”
對先人的記憶要想長久,就要對他們進行紀念活動。女性的口頭傳授對他們生命的永恆起了很重要的作用。當然,這樣的記憶是被縮減了的,經過了再創造。事件本身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轉述這些事件的方式。義大利移民進入法國的洛林時精心創作了一個他們祖先的神秘傳說,並且透過口頭傳頌,代代相傳。他們對從義大利出發到法國的這段長途旅行的講述,誇大了他們對創造這個社會的作用,也使得這次冒險之旅披上了一層神秘的光環。
家庭生活,包括公開的和隱秘的,沒有固定的規則可循。中產階級對傳統的庭院生活情有獨鍾。而他們的生活標準直接上升為了普遍的準則。禮儀手冊取代了舊的禮儀書籍。諾伯特?伊莉亞斯指出,自伊拉茲馬斯時代開始,那些舊的禮儀學說對我們個人生活的完善做出了很大貢獻。
家庭生活(3)
人們還能從小說中得到教誨,有些小說甚至可以當作具有法律效力的歷史資料進行參考,因為小說的作者可以以敏銳的目光、翔實的素材把私人生活寫得更加豐富生動,這是其他形式所達不到的。個人檔案也同樣含有非常有價值的資訊。中產階級的禮節與每天、每年甚至一生的生活相協調。他們的生活方式(書中有詳細的講述,被裝訂為貴族禮儀的參考手冊)具有標準化的重要意義,應用的範圍很廣。從這些禮儀中我們可以瞭解當時的人們最理想的生活方式是什麼。後來歐洲的其他主要城市幾乎原封不動地照搬了這一模式,其影響力甚至波及到宮庭。路易斯-菲利普對他的雙人床感到洋洋得意,他認為最重要的是做一個好父親,用陶奎維爾的話說就是“處事冷靜,有良好的習慣,淺嘗輒止”。在凡爾賽,我們從伊米莉亞那裡得知“女王的客廳非常出名,僅僅是因為有一張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