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色,哪怕是留下一個細胞,都絕對能夠重新長成一個禍害!
低於統治者的詛咒對他不會有用,猛毒和瘟疫更是在為他補充營養。
比一切地獄生物都還要像是地獄生物,比起現境的昇華者,更像是一個地獄才能孕育出的妖魔。
哪怕遭遇冥府之牢的囚禁和鎮壓,在罪罰之刃接連不斷的撕裂之下,依舊能說話能喘氣,就差高歌一曲。
“別以為你能就這樣逃之夭夭,槐詩!”
赫笛從牙縫裡擠出聲音,眼神惡毒:“我在枯萎之王的地牢裡給你留了一個最好的位置,我保證,等這件事情結束了,我們彼此相伴的時間,會很長很長!”
而囚籠裡,槐詩只是垂眸,微笑著俯瞰著這一切,就像是看著幼兒園裡的小朋友們做遊戲一樣,平靜又安寧。
毫無動容。
“赫笛,你在害怕什麼?”
囚徒好奇的問,“我難道不是你的階下囚麼?你隨時可以對我為所欲為,掌控我的生死,你又在忌憚什麼呢?
你應該對老朋友寬容一些。”
“朋友?”
赫笛的喉嚨裡發出笑聲,可是卻沒有絲毫的喜悅,冰冷如梟鳥唳叫。
“對啊,朋友。”
槐詩頷首,宛如月下相逢那樣,油然輕嘆,“故友相逢,就應該喝一杯才對。”
在那一瞬間,一股惡寒驟然從赫笛的心頭湧現。
在囚籠裡,槐詩依舊微笑著,可那溫柔的表象卻終於被撕裂了,所顯露出的,是如同深淵本身那樣,無窮黑暗,惡意猙獰。
此刻,那個微笑的男人好奇的發問:
“——對了,你喜歡喝酒嗎?”
伴隨著他的話語,原本充斥著混亂和詭異的城池之中,迎來了一瞬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