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成品,一個活的秘儀,一個活著的神蹟刻印!
哪怕是沒有大宗師那樣化不可能為可能的恐怖力量,但只要有充足的準備,他不懼怕任何人的挑戰。
誰又知道在來到地獄的這一段時間裡,他又從枯萎之王的麾下得到了多麼龐大的物力供應?
此刻,只是瞬間的空隙,鏡子的倒影之中閃現的赫笛便已經悍然伸手,按在了一隻木乃伊的面孔之上。
瞬間,木乃伊就劇烈的抽搐起來,向內迅速的坍縮。
在淒厲的慘叫中,被琥珀的流體所覆蓋,最後凝固在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結晶之中,散發出一陣陣幽暗的氣息。
轉手,這一枚冠戴者所凝結而成的寶珠,就被他填入了神蹟刻印中,變成了獻給隕落眾神的祭品,憑空湧現的海嘯洪流,自空中湧動而過,卷著寒冰之中的霜祝者回歸了永恆的海淵。
短暫的死寂之中,赫笛擦拭著臉上的血水,嘶啞的冷笑:
“——就憑你們這幫垃圾,也想要和我為敵嗎!”
話音剛落,遠方裂開的宮殿之後,便有一線黑色的鋒芒憑空湧現。
就在數秒鐘之前,宮殿之裡,無數奴隸的血祭之下,一枚骨質的巨箭已經飽蘸猩紅,彷彿水晶雕琢而成的瑰寶。
只是解封的瞬間,就令殿堂內出現了數之不盡的幻象和來自不同骸骨地獄之中的高亢嘶鳴。
痛苦的死亡和畸變的生命,剎那的歡愉和永恆的痛苦。
在波旬的恩賜之下,那一支箭矢已經化為了絕望的結晶,遙遙對準了天空中的赫笛。抓住了他停頓的一瞬,從弩車之上悄無聲息的飛出。
毫無徵兆的跨越了漫長的距離,無數詭異的光芒交織成一片純黑,撕裂重重防禦之後,灌入了赫笛的軀殼。
弄臣的胸腔被粗暴的掏出了一個大洞,緊接著,來自魔性之智的慾念無窮盡的從擬似魂靈之中湧現開來,將他推到了崩潰的邊緣。
可隨著他的尖叫,緊接著響起的,卻是茲姆的慘烈嘶鳴。
那一支箭矢,在貫穿了赫笛之後,竟然筆直的沒入了茲姆的龐大身軀之中去了。
那過於純粹和過於狂暴的慾念瞬間沖垮了孽物之甲的神智,令這一具經歷無窮戰爭的甲冑迅速的軟化,變成了漆黑的淤泥。
而茲姆更是好不到哪裡去。
在擴散開來的粉色光芒中,有數之不盡的窈窕身影浮現,嫵媚的纏繞在了茲姆的身邊,輕啟紅唇,親吻著他龐大的身軀,然後狂暴的吞吸著他的生命力!
“怎麼回事兒!媽的,怎麼發射了?”
宮殿之下,發射的指揮者顫抖著,感受到了來自主人的怒火,回頭,震怒嘶吼:“誰讓你們開火的!誰!”
當他回頭時,一股惡寒便讓他僵硬在了原地。
就在他身後,那一張張漸漸呆滯的面孔上,有粘稠的口水從歪斜的嘴角滴落下來。
很快,便浮現出了狂熱又幸福的微笑,含糊不清的呢喃著:“聖哉,聖哉,讚美永恆的主宰,讚美萬物的終焉,讚美巴哈姆特……”
在他們虔誠的讚頌中,有一隻又一隻的猩紅眼瞳從飛鳥的輪廓中浮現,向著他貪婪望去。
黑暗如潮,將他吞沒在其中。
很快,指揮者也隨之加入了這狂熱的陣列中去了。
信仰。
名為信仰的瘟疫在此刻的地獄之中擴散開來!
霜祝者嘶鳴。
當赫笛猝然之間遭遇重創,其他冠戴者們開始不惜代價和後果的發起了猛攻。
倘若此刻讓他成功的話,那麼等待著他們的結局必然是烙上枯萎之王的印記,成為他發動自己永世戰爭的奴隸之一!
可很快,赫笛就從源質的分裂之中掙脫而出。
就像是削去傷口上的腐肉,他毫不猶豫的將大半個陷入癲狂的自己切裂,淬鍊成了一塊粉紅色的晶石,將波旬的詛咒封鎖在其中。
縱然重創,可戰鬥力卻沒有絲毫的衰減。
那一張蒼白過度的面孔上,此刻早已經滿是猙獰。
只要稍加思索,他就明白這詭異的一擊究竟是怎麼回事兒,望向槐詩的目光滿是陰冷:“這就是你的計劃?
挑起紛爭,坐享其成?你以為這就能殺死我?”
哪怕是在最激烈的戰鬥中,他都維持著囚籠的堅固,不曾有絲毫的鬆懈,但凡只要有一點空隙,就無法阻擋影葬穿梭的閃現。
而槐詩的生命力,他更是早有領教——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