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而是和家族的關係最為薄弱的那個。自從離家前往了俄聯之後,便跟家族的經濟沒什麼來往。
這些年來,他表面上以遊學者和商人的身份遊走在俄聯和非洲之間,背後究竟在做什麼生意,沒多少人知道。
很多人都知道他很有錢,很有權勢和地位,在俄聯政府的高層之中有很多密切的朋友。除此之外,全部都隱藏在迷霧裡。
對此,弗拉基米爾倒是沒啥興趣,也並不感到敬畏還是什麼,走進來之後就一臉熱情的招呼:“哎呀,旦那桑這兩天在忙什麼,好久不見啊。”
毫不見外的從他的酒櫃裡翻了一圈,找到了一瓶威士忌之後就開始噸噸噸。
“……瓦利亞你還是別說日語了,旦那桑這個稱呼怎麼聽怎麼都不對勁兒。”
裡見正平搖頭,嘆了口氣之後問道:“今晚的對決,你看了麼?”
弗拉基米爾頷首。
“有什麼感想?”
“恩,那個老頭兒果然強的有點過分啊……不過老闆你不用擔心,交給我就好。不論是什麼樣妖魔鬼怪,我都是可以打一打的。”
弗拉米基爾炫耀著自己的肱二頭肌:“我的‘硬漢牛排’是無敵的!”
“有信心是好事。”
裡見正平沉吟片刻,忽然說:“不過,明天我將為你發起指名挑戰。”
“對手呢?是誰?”
“懷紙素子。”
從裡見正平的口中吐露出了一個意外的名字。
瞬間,弗拉基米爾恍然。
為了避免受到郭守缺的襲擊,提前為自己選定了對手,在中盤時期避開強敵,避免損耗,這倒是一個絕妙的辦法。
弗拉基米爾倒是不介意,哪怕是再怎麼莽,作為戰鬥民族好歹還是懂戰術的。
暫時的退避更不可恥,更不要說他早就對懷紙小姐感興趣了。
“計劃變更,你懂我的意思麼,瓦利亞。”
裡見正平忽然說。
肌肉廚魔愣了一下,頷首,“交給我吧,老闆!”
“抱歉,提了這種不在契約裡的要求。”裡見正平思索片刻之後,問道:“我會額外加錢的,還是那個鯨魚保護協會對吧?”
“現在改名了啊。”弗拉基米爾糾正道“我們最近和印尼海洋環保協會和北方航運聯手運營,叫做環太平洋珍稀海洋動物保護協會啦!”
“隨便怎樣都可以,乾脆提前把報酬全都給你吧……”裡見正平掏出支票本,一陣刷刷的寫,抬頭問:“一億美金,夠麼?”
弗拉基米爾瘋狂點頭。
裡見正平想了一下,又加了三千萬上去。
“謝謝老闆,老闆真好。”
肌肉廚魔眉飛色舞的接過了支票,吹了聲口哨,然後小心翼翼的裝進自己工具箱最裡層的夾袋裡。
“這樣的話,接下來兩年的活動經費也有了啊……”
“瓦利亞,你也老大不小了吧?錢這種東西你自己拿了不好麼?”裡見正平搖頭,“三十多歲了,也該收收心,找個老婆養孩子了吧?”
“教育後代這種事情對我來說還早呢,我起碼還能再打三十年,孩子什麼的,三十年後再說!”
弗拉基米爾拍著胸脯,認真的說:“關鍵還是要實現理想,理想!保衛蔚藍的大海和地球,這樣不好嗎!”
裡見正平無言以對,起身道別。
“這就走啦?不看看我的比賽麼?”
“抱歉,明天早上還有一個防衛省的會議要參加,雖然是走流程,但還是必須到場才行。”裡見正平遺憾的嘆息,最後拍了拍他的肩膀:“接下來的事情,就拜託你了。”
“真冷酷啊,我都有一種情婦被拋棄的幽怨感啦。”
弗拉基米爾大笑著,一口將瓶子裡的威士忌飲盡。
隨著五指的收緊,玻璃瓶子便迸發出一陣尖銳的哀鳴。並未曾分崩離析,而是一寸寸的收縮,最終在合攏的掌心之中變成玩具一樣的袖珍型號。
“交給我吧。”
他將那小小的瓶子放在了桌子上,轉身離去。
十分鐘後,在輕巧的酒瓶碾壓之下,整個桌子分崩離析。
當天晚上十二點鐘零六分。
戰鬥突如其來的在奈良的市區邊緣爆發。
在十二點一十分結束。
付出了慘烈的代價之後,介錯殺人魔·佐佐木清正,逮捕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