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
他沒有贏的信心。
“對了,順帶還有一個好訊息要公佈。”
在離去之前,忽然聽見郭守缺提高的聲音。
老人愉悅的回首,咧嘴,向著場外的觀眾們微笑:“明天,挑戰還會繼續。我會隨機的從剩下的廚魔裡,選出一半的對手……老頭子可是不牴觸車輪戰的,還請各位做好準備吧。”
“對了,懷紙小姐要來的話,隨時歡迎,什麼地方都可以。”
陰影之中的怪物咯咯怪笑著:“拋去其他無關的東西,我覺得,你是唯一一個可以給我帶來驚喜的對手了。到時候還請好好發揮。”
槐詩的腳步停頓了一瞬,回頭看了過去。
看著那一雙滿盈著黑暗和地獄的眼睛,告訴他:“我會的。”
隨著槐詩的離去,比賽依舊在繼續。
不,應該說,一邊倒的屠殺才剛剛開始!
可在賽場之外的觀眾席上,不斷的有廚魔起身,轉身離去……頭也不回,腳步匆忙,好像在逃亡那樣。
此刻離去的人裡,有超過半數,已經打定了退出的主意。
已經被那樣慘烈的場景徹底擊潰了心神。
死寂裡,只有沙啞的大笑聲。
那個來自太清重工的怪物,以一己之力,將恐怖的陰影銘刻在所有人的心中,用這一份無可匹敵的實力將所有的信心摧垮。
孩子們,逃吧,走吧,趕快跑吧!
因為你不可戰勝的強敵就在這裡!
一直到離開賽場,回到了住處,槐詩都沒有再說話。
“真過分啊,為什麼要這麼針對懷紙小姐呢?”
悶悶不樂的真希抱怨道:“他不是琥珀堂姐的代理人麼?大家難道不是應該是戰友才對麼?”
“對那種老東西來說,戰友這個詞實在太過廉價了,沒有任何意義。”槐詩搖頭:“只要站在賽場之上的人,都是他的敵人。六親不認才是廚魔對決真正的精髓,如果戰友攔了路,那就把戰友一同殺掉,擊潰。”
對於像是他那麼龐大的怪物,真的需要戰友這種東西存在麼?
“搞不好,最後說不定真的要打一場。”槐詩傷腦筋的揉著眉心:“我也得開始準備了。”
“誒?”真希驚訝的抬起眼睛,“可是我不想當家主啊。”
“……”
槐詩無言以對。
這就開始擔心當家主的事情是不是有點早了?合著你就真覺得我贏定了?
這信心怎麼說也太過頭了吧?
“雖然感覺那個老先生很厲害是沒錯啦,但我覺得,懷紙小姐也不弱啊。”
真希認真的說:“要我說的話,最後贏的一定是懷紙小姐才對。”
“……”
沉默裡,槐詩輕聲笑了起來,揉了揉她的頭髮。
“那就,借你吉言。”
揮手說了晚安之後,懷紙小姐瀟灑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關上門,然後才開始慌得一批……
翻了一夜的食譜,終於從字裡行間看出了自己的未來。
沒救了,等死吧,告辭。
廚魔對決的結果毫無任何懸念。
七人慘敗。
懷石、拉麵、刺身、壽司、牡丹鍋……
所有自負的料理被郭守缺當做小菜一樣的吞進肚子裡,依舊毫不飽足。而所有人到最後,都沒有能夠成功的將少牢夾進自己的盤子。
反而是比賽結束之後,仍嫌不夠的郭守缺自己調了一盤蘸料之後,直接手撕豬頭肉給吃的乾乾淨淨。
當著所有對手的面,從耳朵到腦髓,沒有一片剩下來。
放肆咀嚼著那一份令人膽顫心驚的深淵精髓,完了,也不過是打了個飽嗝。
提溜著自己的竹簍,好像遛鳥的大爺散完步了那樣,輕描淡寫的轉身離去。
只留下一片死寂和慘烈的現場。
當從賽場離去的時候,弗拉基米爾接到了一個電話。
“好的,我立刻到。”
十分鐘後,久違的見到了自從廚魔對決開始起就沒有露面的僱主。
看上去像是未老先衰那樣,鬍鬚和頭髮之上點點霜白,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坐在沙發,正沉吟著什麼。
正是他的僱主,裡見正平。
有更多的人稱這個男人為謝廖沙,selesh·satoi
雖然是嫡系長男,但在所有家主的候選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