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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01

辯:“好,這個人不存在,那個半夜進入你家裡清除電腦記錄的男人,又是誰?”

這正是阮真真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無論是誰,無論是什麼人,似乎都沒有理由潛入她的家裡清除電腦記錄,藉此來掩蓋許攸寧曾試圖自殺的行為。她抬頭盯著譚深,問道:“就算夏新良是許攸寧的合夥人,他又有什麼理由去清除電腦記錄?”

譚深已經有了答案,可他卻不想說。

他遲疑著,最終只是說道:“不是所有的疑點,都會找到答案。有的時候,有些人的言行,根本就尋不到合理的解釋。”

阮真真打量著他,又問:“那你為什麼來找夏新良?你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他回答:“我從事著一份近似於私家偵探的工作,受客戶的委託,前來南洲尋找夏新良。根據我們的線索,夏新良曾跟許攸寧有過密切的聯絡,所以才選擇從你這裡入手。”

這個回答出人意料,卻又似乎在情理之中。

若放在之前,阮真真十有八九就會信了,而此刻,她卻只覺得可笑,像是聽到了一個荒誕的笑話:“要從我這裡入手,所以就偽裝成其他人,跑過來騙我嗎?譚先生,你們一直都是用這種手段做事的嗎?”

他臉色難看,默然不語。

阮真真冷笑,又道:“假冒他人身份,還想對我進行情感操控。你,還有你的團隊,是覺得我又蠢又賤又空虛,只要是個男人過來對我示好,我就會接受,你們就可以掌控我,把我玩弄於股掌之間,是嗎?”

“不是這樣!”他試圖解釋,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真真,我⋯⋯”

“別這麼叫我名字!”她打斷他,眼底眉梢盡是嫌惡,“這兩個字從你嘴裡說出來,我都覺得噁心,你不知道我每次聽到忍得有多辛苦,就像你身上的那股子永遠都散不盡的煙味,我一直暗示自己聞不到,但實際上,它無時無刻不令我作嘔。”

譚深一時怔住,他自認已經摸透了阮真真這個人,卻從不知她柔軟的雙唇裡也能說出這樣惡毒的話來。

他看著她,心中的愧疚終被怒火一點點驅散,半晌之後,他忽地笑了起來,就當著她的面,重又掏出了一支菸來,動作熟練地點燃了,旁若無人地叼在嘴上。“阮真真,你犯得著這麼生氣嗎?我也沒把你怎樣啊,騙你財了?還是騙你色了?我騙著你什麼了?”

譚深故意停頓下來,斜睨著阮真真,似笑非笑地問:“還是說⋯⋯你覺得我已經從你那裡騙到了感情?所以才會惱羞成怒?”

阮真真臉色變了幾變,好一會兒才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譚深,你真無恥。”

“有嗎?”他不以為然地反問,“我怎麼覺得自己還遠遠不夠呢,我要是真的有你說的那般無恥,就不會叫你像現在這樣好端端地坐在這裡,指著鼻子罵我無恥。”他說著,心中一動,忽然向她傾身逼壓過來,又問,“你這幾天突然對我轉變了態度,是因為知道了我的身份,對吧?明明知道我是個假的,沒有揭破,沒有報警,反而卻對我親暱起來,阮真真,你想做什麼?”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似乎想到了什麼,又問:“你想反過來勾引我,對嗎?想要對我進行情感操控?”

她咬緊了齒關,閉口不答,可那難看的臉色已經給出了答案。

難怪她這幾天突然對他顯露親暱,引他一步步深陷,原來如此。他心頭明明是極怒的,臉上卻露出了輕佻的笑,更加逼近了她,輕慢地問:“如果沒有今天這件事,如果我真的被你騙住了,阮真真,你會怎麼做?又能做到什麼程度?和我擁抱?接吻?還是⋯⋯上床?”

她顯然是氣得狠了,嘴唇都在抖,眼睛裡更是蘊上淚水:“譚深,你還能更無恥點嗎?”

她這樣的反應並未叫他感到絲毫愉悅,譚深收了臉上的輕浮,慢慢坐回原處,坦誠地與她道:“阮真真,別讓憤怒控制你我的大腦,我們都先冷靜下來,心平氣和地說幾句話,好嗎?”

阮真真緊抿雙唇,沒有應聲,但是卻也沒有反對。

他就又繼續說下去:“我先為自己之前的行為向你道歉,欺騙你,甚至試圖用情感來做籌碼以影響你的抉擇,的確是我錯了,我道歉。可是,這真是無奈之舉。”

“譚先生,”她冷聲打斷他的話,“如果你所謂的幾句話是說這些,那麼就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譚深默了默,說道:“許攸寧出事之後,夏新良就在南洲消失了。證據顯示,他與許攸寧關係匪淺,甚至與許攸寧的死有著莫大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