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竊察04

地點了點頭。

“被誰殺的?因為什麼?”她又追問,問完隨即露出後悔的神色,“對不起,我沒別的意思。”

陳警官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率先站起身來準備告辭:“案件目前還在偵破中,具體案情我們不方便透露。如果你想起了什麼或者有什麼新發現,請及時聯絡我們。”

“好。”阮真真忙應下,起身送兩位警官出去,待送客回來關上房門,這才覺出緊張和後怕來,同時也鬆了口氣。警方沒有問她前天晚上的行蹤,可見並未把她列為懷疑物件。

雖然這樣,可她依舊極為謹慎,當天什麼也沒有做,只把借蘇雯的那五萬塊錢又給她轉了回去。蘇雯很快就給她回了電話過來,劈頭就問道:“你什麼意思啊?錢不用了?”

“我給高峻打過電話,他說不用我賠他衣服。”阮真真解釋。

蘇雯不屑地“切”了一聲,又道:“那你就真不還了啊?”

阮真真自己也有些矛盾,說道:“你幫我還吧,看能不能要到高峻的賬號,把錢打給他。”

蘇雯忍不住嗤笑:“他又不傻,我突然向他要賬號,他就會給啊?再者說了,你們兩個之間的事情,我再去摻和一把,更亂套。你還不如當面跟他說清楚,他要是真不要,你也別死乞白賴地給,太小家子氣。”

阮真真認同她說的,第二天便給高峻打電話約見面,不料他人已離開了南洲。“所裡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昨天走得有點急,沒顧上和你說。”他解釋著,又問,“怎麼了?有事嗎?”

阮真真壓下了到嘴邊的話,把話題轉向別處,“警察來找過我了。”

高峻反應倒是平淡:“都問你什麼了?”

“就是問和陸洋見面的事,沒有別的。”她回答,又補充道,“我覺得警方還沒有懷疑到我身上。”

她說這話,叫高峻忍不住笑了起來:“阮真真,你本來就沒什麼嫌疑,是你自己太緊張了。”

他笑聲爽朗暢快,像是聽到了極可笑的事情。

不知為何,阮真真突然有些反感,更覺得厭倦,沉默了一會兒,淡淡說道:“可能吧,畢竟是第一次親眼看到殺人現場。”說完,沒等高峻有所反應,她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夜裡不知什麼時候突然又下起了雪,第二天阮真真起床時,小區花園裡已經積了厚厚一層的雪。她披著被子站在窗前看外面翻飛的鵝毛大雪,忽然生出一種被整個世界拋棄的孤寂感。

不知不覺中,年關已近。

她穿戴嚴實出了門,直到天色黑透了才拎著大包小包地回來,一出電梯,卻見高峻不知什麼時候來了,正等在她家門外。他這次沒穿大衣,而是一件黑色羽絨服,肩頭上有星點的水漬,那是雪融化後留下的痕跡。

“出去了?”他問。

“是,去單位打了個轉,順便買了點東西。”她遲疑了一下,“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沒提前打個電話?”

他只笑了笑,沒有回答。

阮真真提著東西站在那,問他:“找我有事?”

“有點事。”高峻回答著,伸過手來想要幫她拿東西。

阮真真往旁側避了下,沒叫他幫忙,把東西都倒在一隻手上,騰出另一隻手來往外掏鑰匙,若無其事地說道:“那進屋說吧,正巧我也有事要找你。”

她開門進了屋,把買回來的東西都一股腦地堆在沙發一端,回過身看他:“你隨便坐,喝點什麼?”

他也不客氣,自顧自地脫下羽絨服,隨意地在沙發另一端坐下。“白水就行。”

她先給他倒了一杯溫開水來,待自己也坐下了,這才從包裡掏出一個厚信封來,從茶几面上給他推過去,說道:“我現在只能支付這些,衣服錢還有其他的費用,等我以後有了錢慢慢再付給你。”

他剛把水杯端起來,聞言愣了下,抬眼看她:“你什麼意思?”

阮真真垂了垂眼簾:“我不想再追查任何事情了。”

“任何事情?”他又問,“哪些事情?”

她鼓起勇氣,迎著他的注視看過去,鎮定說道:“關於許攸寧的案子,不管他到底為什麼要借錢,借來的錢又都去了哪裡,是賠掉了,還是被人藏起來了,我都不想再追究。我累了,也認命了,不想再折騰了。”

他看著她,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良久之後,才問道:“也認了這一千多萬的債務嗎?”

她咬了咬牙,點頭:“認了。”

他一口水沒喝,把水杯重新放回到茶几上,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