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哥,”林大娘這時回頭也朝後來趕了過來,此時正在守門的林福道,“你趕緊把小胖子也抱過來聽聽。”
也染染她的黑心腸,別成天軟軟糯糯的跟個湯圓糰子似的,不太像他們林家的人。
瞧瞧他們那些長輩,都黑成什麼樣了,他們這對小姐弟也不能比他們差不是。
**
小胖子正上著課,府裡就來人抱他,宇堂先生怪不滿意的。
但一聽說是大娘子來抱他去商量事情的,一聽林福與他道明瞭外頭所發生的事情,宇堂南容就摸了摸他親傳弟子的頭髮,道:“過去了,學著你姐姐點,切記她要是準備殺人,你要問她,你從哪個地方給她遞刀子最為妥當。”
告誡完,他憐愛地看著弟子,“等過兩年,你就不必為她打下手了,自己就可以辦了,現在就暫且屈於她之下吧。”
林懷桂點點頭,軟軟道:“弟子謹記師遵。”
弟子記住您的遵囑了,現在就去給姐姐遞刀子去。
林福拉著林懷桂走,腳步都有點輕。
宇堂先生還在後頭自言自語:“等你姐姐走了,先生的日子也就好過了。”
他再也不用著看著這天底下最醜的女子,還給她上課了。
老了還能享此大福,真是太好了。到時候夫人給他做飯,他心情好,每頓還可以多吃兩碗,吃得俊俊的,夫人就會更歡喜他了,與他此生此情不渝,山無稜,天地合,也不分開。
路上,林福拉著小胖子腳步輕浮,有點為他二弟林如的以後擔心了。
他們家,他是要跟兩個妹妹隨大娘子上京的,大娘子的意思是以後林家在京城裡的事就交給他了,但他的二弟是要陪著父親留下跟著小主子的。
宇堂先生一家也是要在林家被榮養一生的。
這都是老爺去逝前就已經說好了的事,但林福突然覺得他二弟弟怎麼跟宇堂先生相處,這怕是一個問題。
他二弟是最像他父親的,一般他這個弟弟起床了,他最愛哭的那個長子都不願意哭了,只要一看見到小叔,就要去抱祖母的腿。
這樣的一長一小,能處得來嗎?
**
胖弟一來,林大黑心娘子就一點也不在意地在小花朵面前,向其殘酷展露出了其親人的黑暗面:“我看還是設計讓他們狗咬狗,讓他們內耗。”
等他們就是想擰也擰不起一股神來,他們林府就可以個個擊破了。
好好一個娘子,連狗咬狗都出來了,烏骨瞪林三保……
林三保沒看他,他的眼睛一直看著小主子,這時候看到姐姐的話說完,小主子就軟軟地道:“姐姐此言甚是,那懷桂什麼時候讓他們狗咬狗,懷桂該當如何?”
姐姐你說,懷桂去做。
林大娘頓時歡喜得呀,就去捏弟弟的小胖臉蛋,“真乖!”
一捏臉蛋,覺得這手感怎麼這好,肉肉軟軟還帶反彈的,她柳眉立馬往上豎了,“你午飯是不是又多吃了?”
“懷桂沒有。”真沒有。
林大娘懷疑,但這時實在不是說這事的時候,便朝林三保看去,“三保叔你說呢?”
“怎麼個設計法?”
林大娘早就就此想過了,她胖爹不是對其沒準備,更是沒有想過羅家不用林尺夫,羅家養了林尺夫這條狗這麼多年,不放出來咬一咬,實在不符合羅家首富的行事。
“其實也談不上設計,”林大娘想了想,也覺得自己太逞狠了,話說過了,她道:“三保叔也知道的,羅家後院不比我們林家……”
林家的後院,她爹是死硬派手段,寧肯分前後院,大費周章多花銀兩前後兩院分得清楚,也不願意讓兩院走動。至於姨娘,要是有二心,實在防不勝防,他也不傷人,在他來說,姨娘也大可跟著偷的人走,他會讓人身無一文,送他們出悵州,去過他們想要在一起的日子。
要按林大娘的話來,她爹讓人活著,讓兩個偷*情身無分文地活在一起,這比直接讓他們死要殘酷多了。
而羅府,就不一樣,可能是家大業大,羅首富也不是一般人,小妾死再多也沒事,手下人的娘子也照睡不誤,他的兒子也是有樣學樣,跟父親的美妾有染的也不止一兩個,男女私情這一塊,羅家亂得很。
林尺夫能跟羅家合得來,在這方面也是有天賦,跟羅家志同道合得很。
“是……”林三保覺得大娘子可能有他不知道的事。
但他不知道,她知道的事?林三保當下就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