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毒不可小覷,最多還半個月光景,要再不能解,毒素深入骨髓,你這輩子都擺脫不了這個味道了。”
司空摘星惡向膽邊生,罵道:“這也忒損了,我他娘一個大爺們,弄個這麼娘們兮兮的味道,還不如下□□,直接毒死老子算了!”
他又道:“不行,我得立刻去找太平王,把那玩意塞給他,把葉孤城引去就引去吧,這生意真是虧死了。”橫豎這鍋要麼太平王背要麼朝廷背,太平王本來就不安好心想甩鍋給張無憚,坑他一遭也不冤,司空摘星讓折騰得早就煩了。
臨走前他稍稍猶豫了一下,對張無憚道:“這玩意怕你也想要,論私交來說當然是咱倆更鐵,但一碼歸一碼,交情是交情,生意歸生意,大不了我先給了太平王,改日再偷出來給你。”
張無憚卻笑道:“這倒不用了,留在太平王手裡正好。”司空摘星對此一直諱莫如深,提到此物就神情曖昧。他雖不知是什麼,自然是好東西不假,但若最終落到他手裡,相當於屎盆子又扣回來,這是何苦呢,有此物在,何愁平南王和太平王不互掐呢?
正說著,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夜梟啼叫之聲,張無憚立刻道:“葉孤城追來了,你們快走,我和衝哥阻他一阻。”說話間就飛身而出,遠遠看見一男子踏月而來,一襲白衣在夜色中格外顯眼,無怪隔著老遠,令狐沖就瞧見了提前示警。
張無憚躍上房頂,憑他的眼力還是四下打量一番,才看到在犄角旮旯裡貓著的黑衣令狐沖,湊過去道:“少俠,擠一擠?”
這地界就這麼大,兩人團在一起竊竊私語了一陣,就白衣和黑衣的實用性進行了探討,看葉孤城已至近旁,正站在隔壁茶樓屋簷上冷冰冰看著他們,半天后方道:“白色只是一種顏色,我不討厭這色彩,方著白衣。”他劍術之高世所罕見,自不屑借衣衫顏色掩飾行蹤。
當事人都現身說法了,張無憚不恥下問道:“天底下這麼多顏色,為什麼您唯獨不討厭白色?”其實白色逼格高完全是人類後天賦予的嘛,真不為了裝逼,怎麼就偏偏選中白色了呢?
葉孤城拒絕回答這種既無聊他又說不清楚的問題,帶著幾分興奮緊盯著令狐沖道:“拔劍吧。”
令狐沖紋絲不動,笑道:“我於光明頂上,見識過平南王世子所使的天外飛仙,徒弟的劍我自忖能接下,正想一試師父的招數。”
張無憚見他所持不過尋常華山弟子制式佩劍,瞧葉孤城手中卻是柄削鐵如泥的寶劍,將紫薇軟劍擲了過去:“衝哥!”他將青冥寶劍擱在光明頂上未取,幸好以往兩人同行時,令狐沖也拿紫薇軟劍耍過,不至於用不順手。
令狐沖一笑,卻是將劍又擲了回來:“我答應過燕大俠,自此不再仗寶劍之利。”
他非迂腐之人,可一旦倔脾氣上來也難更改。張無憚便不再勸,只道:“全靠你為《獨孤九劍》正名了!”他此時出了些許擔心外,更多的是激動,不是誰都有緣分瞧見獨孤九劍和天外飛仙對決的,金庸和古龍兩家劍道最高峰全在今日了。
張無憚選了個絕佳觀賞的角度,端正坐好,看令狐沖有板有眼擺了個起手式,葉孤城卻仍抱臂在胸前,雙方隔著幾棟房屋對視一陣,待那股玄而又玄的戰意到達頂峰時,伴著一陣悄然而至的微風,一黑一白兩道身影糾纏在一起。
令狐沖看不清葉孤城的招式,卻能覺出每一招都玄妙無比,獨孤九劍遇強則強,手中長劍揮灑自如,並未落於下風。
頭五十招內,兩人長劍不曾相碰,張無憚默數到“七十二”,方聽到一聲“叮”,其後長劍相交聲不絕,他長長吐出了一口氣,用右手用力捏住了自己的左手。
待得二百招上,葉孤城凌空而起,使出平生得意之作天外飛仙來,如寒芒出鞘,劍意沖霄。
令狐沖手中普通的精鋼劍耐不住攔腰斷了,劍尖反折。他自如痴如醉的境界中驚醒,下意識偏頭躲開了,仍是讓劍鋒劃破了右臉,一時悵然若失。
葉孤城一劍斜斜刺來,本應刺穿他咽喉,不及近他身便一扭,飄然飛到另一棟屋頂上。他道:“你所學的劍法不輸於我,但你的劍法還比不上我。”獨孤九劍同天外飛仙棋逢對手,但令狐沖修習日短,他也從不曾自身心到靈魂完全投入其中,就算長劍未折,不出五十招,葉孤城也有把握拿下他。
張無憚也看出來了,心下暗暗著急,卻也不曾干擾戰局,便是此時也沒起身過去。令狐沖還是呆愣愣站著,待葉孤城飛身走出老遠,方才驚醒過來。
他輸了較量,卻整個人都被點亮了一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