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山是不是風水不好,老的小的一起出門,小的出事了,老的也不見了。”張無憚喃喃一句,回憶原著情節,這幫尼姑還真是下山一次便要死一波人,折騰得三位管事的師太都領了便當,還得令狐沖這麼個大男人來當恆山派掌門。
幸好此地山勢更高,不在鼠群行進道路上,附近也沒有被老鼠啃咬的痕跡。他將衣角收好,聽到東南方不遠處有粗重的喘息聲。
張無憚走過去,見有一老尼僵立著一動不動,她年紀比定逸更老些,髮鬢已全白了,該正是三定中年紀最大、入門最早的定靜師太了。
老尼身不能動、口不能言,卻有意將呼吸放得極重,見當真有人走來了,打量一下他的打扮,似乎猜到了他的身份,眼露喜色,連連眨眼示意。
張無憚先為她解穴,試了幾次卻不奏效,便以《九陰》中的獨門手法運轉內力,衝破了穴道。這點穴之人內力平平,手法倒是極為獨特。
他拱手道:“可是恆山定靜師太?”
“閣下是紅巾大俠嗎?”定靜不答反問,焦急道,“張教主自山下而來,可見到我恆山門下弟子了?”原來恆山派弟子所發救援火花,定靜早就看到了,苦於被制於此,如何運內力都衝不破穴道,心急得不行。
張無憚看出她所急的非僅這一件,一語帶過道:“師太大可放心,貴派眾女尼已安然脫險。”又道,“同您一併來的那位弟子呢?”
定靜師太道:“我本同儀和在此地梳洗,乍見救援訊號,心知定是弟子遇險,心神慌亂中被歹人所乘,叫他點中了穴道,將儀和給擄走了。少俠乃我師妹至交,貧尼便不客氣了,煩請你隨我一併去尋,恆山派上下感激不盡。”
“義不容辭。”張無憚挺奇怪什麼時候他和定逸成了至交了,看定靜雖同他頭一遭相見,可態度很是親近,危急關頭連客套話都不多說,還不知定逸昔日在恆山說了他多少好話呢。
早先隨楊逍等人去恆山派化解恩怨,定逸、定靜都不在山上,掌門定閒師太待他們也有禮客氣,並未有絲毫為難。張無憚自然樂見其成,隨著她一路追下去,問道:“敢問師太,那歹人什麼模樣?”
定靜師太稍一回想,便道:“此人身法很快,什麼模樣我並未看清,但只是少年身形,不像是天生矮小的前輩,因他武功平平,潛伏著倚靠偷襲得手。”
張無憚早便有所猜測,聽她這麼一形容,更是有了八成把握,見定靜神色不定,寬慰道:“師太且放心,晚輩所識諸人中,倒是有這麼一位奇人異士,若當真是他,儀和小師父不會有礙的。”
此地是《絕代雙驕》中描寫的龜山,絕代主角之一的小魚兒此時正是十三四歲的年紀,他又從十大惡人那兒學來了許多奇特法門,這獨門點穴的手法怕便是其中之一了。張無憚暫時還不敢斷定,蓋因他想不通小魚兒好端端來擄尼姑做什麼。
定靜也不知是否聽進了他的話去,只是含糊點了點頭。張無憚便也不再多說,仔細辨別灌木,順著踩踏的痕跡一路深入,行了一陣,轉到了一個山洞前。
洞中隱隱有人聲,定靜師太大急便要衝進去,讓張無憚攔下了,便聽到裡面一個粗喇聲音大叫道:“不賭不賭,我今天戒賭了,哪個龜兒子再敢跟我提一個‘賭’字,看老子不擰下他的腦袋!”
另有一人嬉笑道:“說好的你要跟花公子賭上三十天三十夜,這才到第三天,怎麼就不賭了?”
“格老子!這荒山野嶺的,你從哪裡尋摸來了個喪氣的禿頭尼姑,老子再賭下去,豈不要輸個精光了?”頭一人罵道。
世人對僧侶多有誤解揣測,認為出門碰到僧侶乃是不吉。尤其是於賭中客而言,碰到頭上“光光”的和尚、尼姑真是天大的晦氣。
定靜聽到此處,怒而拔劍,衝入洞中,喝道:“山野毛賊,快還我弟子!”
張無憚於洞外便已聽出裡面有四人的呼吸聲,憑這兩句對答,已明瞭諸人身份,待洞裡乒乒乓乓響起刀劍相交聲後,方才走入其中。
同定靜纏鬥在一塊的是為絡腮鬍滿面的泥腿大漢,這大漢因站在洞口,才被定靜頭一個盯上了。實則他頗為無辜,扣住儀和的小子正貓在山洞最深處,嘿嘿壞笑呢。
這人正是小魚兒,他本滿面得色,一搭眼見有位熟人走了進來,神色變得有些古怪,偷偷對他擠了擠眼睛,口中道:“咦,那老尼姑我知道是誰,這打扮得跟只鬥雞似的小子是誰?”
你使個眼色,我就知道你想裝不認識我了,還非得多加上一句。張無憚冷笑數聲,不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