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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反元同盟

“此等場合,我不方便同華山走得太近,你私底下支會嶽掌門一聲,讓他先想想如何站穩立場。”

令狐沖怎麼想怎麼覺得為難,若說正邪不兩立,劉正風私底下同日月教長老結交莫逆,可是天大的不該。可劉正風都要退隱江湖、自此不問武林事了,看嵩山這般氣勢洶洶的模樣,怕今日難以善了。

他稍一想便覺頭疼,想著還當去問過師父再說,轉而道:“此等機密之事,劉師叔自然做得十分隱秘,我看連他門下大弟子都未必知道,怎麼嵩山派到能探知得到?”

令狐沖一說完,便見張無憚雙眸陡然一亮,得意不勝,嘿然道:“我是記起左冷禪在我華山都安插了勞德諾當探子眼線,這才想到此節。”當然,張無憚也探聽到了,令狐沖才不去管他,可著勁兒只抓嵩山的小辮子。

張無憚是當真沒想到還能以此另作文章,心下歡喜,跟他笑著互擊了三掌,方道:“這主意實在不錯。”

“左師叔雖為五嶽盟主,可連我華山掌門都想逼讓給封師叔,如今又想幹預劉師叔金盆洗手之事,這手也伸得太長了些。”令狐沖誠懇道,“我師父肯定不會讓我出頭,憚弟,幫我狠狠地抽他們的臉。”

就算如今華山劍宗、氣宗合併了,在風清揚的周旋下,兩方人馬相處得還算融洽,可當年嶽不群被擠兌得差點連掌門尊位都得拱手相讓一事可非這麼容易便被揭過去的。看在風清揚的面上,同劍宗的那份自然免了,華山上下看嵩山派仍是很不順眼,只苦於暫時無法討回場子罷了。

兩人有說有笑走了出去,正碰到劉正風領著個翠綠長衫的少女正向裡間走,乍一見他們,側身將那少女半掩住了,笑道:“照顧不周,實在失禮了。”

張無憚只向那少女望了一眼,劉正風已道:“這是我家菁兒的手帕交,今日她也來慶賀,小女孩兒頑皮跑到堂上去了,兩位請坐,我先將她送回去。”

令狐沖目送他離開,想到劉正風初見他二人時神色頗為驚慌,問道:“這少女什麼來頭?”

“怕是曲洋的小孫女,他說誤闖前堂倒不像謊話。”張無憚並不在意,示意令狐沖先走,他於原地稍等一陣,便見劉正風重又走了出來。

劉正風頗為吃驚他還等在外面,若無其事走上前來,招呼道:“吉時快到了,張少俠同我來。”

張無憚腳下不動,盯著道:“前幾日時,晚輩于衡陽城外捉到了萬里獨行田伯光,聽他說了個趣事。”

劉正風聽得莫名其妙,想到江湖傳言此人心思極為縝密,別是看出什麼來,忙打起精神應對,故作感興趣道:“這臭名昭著的採花大盜能講什麼趣事不成?”

“他早年採花時,看中了一位貌美婦人,待要行不軌之事,那婦人言稱自己乃風塵女子,早染惡疾,命不久矣,死前不想再多害一人。田伯光叫她給嚇住了,敗興而歸,事後想來,方意識到那婦人不過危急關頭以此脫身罷了。”張無憚問道,“劉先生以為這婦人此舉如何?”

劉正風緩緩道:“劉某隻佩服這婦人急智,能以自汙掩人耳目。”

張無憚又問道:“若是先生也入此境地,也願如此自汙避難嗎?先生全家性命繫於一旦,只消您認下同日月魔教或朝廷勾結,危機可自解,只是先生您個人聲譽就徹底掉在地上了,您也願意?”

《笑傲》原著疑似明朝,反正是個和平時代不假,劉正風向朝廷買官以自汙無妨,如今身在元末,牽扯到民族氣節,再跟朝廷扯上關係,可就過於不妥了。

劉正風也確未想到還有此法以自汙,聞言還當他的重點在“日月魔教”上,篤定他探知了什麼,昂然道:“其實人活於世,名聲不過身外之物,最重要的還是親人知己歡聚一堂,便是為千夫所指,又何如?劉某的名聲重於劉某的性命,可卻比不得我髮妻兒女的性命。”

你髮妻兒女的性命,又比不得你同曲洋的知己之情。張無憚道:“劉先生誤會了,我非想以此要挾什麼,您有這個決斷,我便知該如何行事了。”說罷不再理會他,徑自走入堂中。

劉正風本以為自己變相承認了同曲洋的交情,事態無可挽回,卻不料他竟這麼走了,心下忐忑不定,呆立半晌,方才重整心情,強笑著走出門去,左右環顧,卻不見張無憚的身影了,張松溪下首的位置是空的。

劉正風又看了一圈,確認張無憚離開了,正想向張松溪旁敲側擊一下,卻聽到兩掛爆竹噼裡啪啦響了起來。

他心知吉時已到,不能耽擱了,深吸一口氣,走上前去,朗聲道:“眾位前輩英雄,眾位好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