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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反元同盟

劉正風讚道:“英雄少年,名不虛傳。”請他二人入座,早早便為張松溪預留了堂上左側首位,張無憚排在二位。

待二人坐下,另有貴客臨門,劉正風趕著去迎了,僕從上了茶水。張無憚端著杯子卻並未喝,笑道:“何掌門原來是客,何以卻坐到了右手邊?”

張松溪頓了一下,論私交來說,自然是他同劉正風更好,於禮節上便可稍為寬鬆些,此等宴席排位最為重要,想何太沖遠自崑崙而來,又處一派掌門尊位,自當坐在最尊的位子上。

左右尊卑之禮各朝各代皆有不同,自元之前,左為尊的傳統延續千年,元朝另尊右為主。只是他們這些武林人士,為示抗元之心,多是仍沿宋制,左為正,右為從。

張松溪心知肚明,從人情禮法各方各面考量,何太沖所坐都該是堂上最尊之位,劉正風所用乃是元制。

他沉吟半晌,方輕聲道:“劉先生家大業大,有些顧慮也是難免的。”抗元的大多數都是草莽漢子,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可劉正風這等地主豪強,能在衡陽城中這般勢大,自然同本地官員有所牽扯,他不敢公開反元之意,也是有的。

“明教自不必說,武當也早就表明了態度,身處中原腹地者,莫說五嶽了,連少林都避而不談,只冷處理罷了。”張無憚笑道,“早前朝廷為甚麼要從五嶽著手,先拿泰山開刀,還不是因他們態度曖昧,誘得朝廷想先爭取中間派?明哲保身沒成,反倒被人當成可欺之輩了,還不如最開始就大刀闊斧地開打。”

“噓聲。”張松溪不想多談,苦笑不語。各派弟子私下說來自然無人不提驅逐韃虜之語,誰沒憤而殺過殘害百姓的元兵,可還真沒有幾個門派敢公然反元。

張無憚飲了一口熱茶,叫他說,這也不能全怪這些門派不顧民族大義,私下說來誰的立場都很正,可五嶽加起來才多少弟子,若惹惱了朝廷,屆時大軍齊發,江湖就此除名不過分分鐘的事兒。

他十分慶幸明教人多勢大,一干軍隊早已形成氣候,能正面同朝廷相抗了。張無憚將一碗茶喝了大半,把茶杯擱在桌上。

來添茶的小童已不是早先那個,張無憚另喝了幾杯,引得張松溪笑道:“可是早飯吃得鹹了?”

“唉,那碟小鹹菜十分鮮美,侄兒禁不住多伸了幾次筷子。”張無憚將杯中茶一飲而盡,起身道,“讓四伯見笑了,您且坐,我去去就來。”請茶童帶自己去更衣。

張松溪怕他難堪,撐著待他走後才輕笑出聲,心道到底還都是小孩子呢,貪嘴些也是尋常,這點上他們兄弟倒是一般無二。

那頭張無忌隨著那茶童走向茅坑,待四下無人時,問道:“怎麼樣?”

茶童塞了個紙團過來,低聲道:“教主,劉府所有人的居所分佈盡已摸清楚。劉正風夫人與兩子一女都在府上,兩名徒弟米為義、向大年前來幫襯,另有日月教長老曲洋的孫女曲非煙也在此地。老少僕從共四十五口。”

張無憚瞥了一眼紙團,上面畫著詳細的劉府樓宇分佈圖,溫言道:“這幾年辛苦你了。”

茶童激動難當道:“若非教主大恩,我一家老小早餓死在鳳陽了,我有這個福分能為教主效勞,全家上下只有感激的份,哪敢說什麼辛苦?”

張無憚勉勵他幾句,讓他趁著迎賓時稍為混亂的當口溜出去,自有安排好的人手接應他,將他送回同家人團聚。

待茶童離開後,他還是去茅坑溜了一圈,出來便見令狐沖站在小花園門口向內張望。張無憚招呼道:“衝哥!”

“我去尋你沒找到人,聽師父說你往這邊走了,久不見你歸來,便來看看。”令狐沖說罷,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來,“別是吃壞了肚子。”

他們許久未曾單獨相對了,上次於衡陽城西郊更是隻打了一個照面便分開了,此時竟然相顧無話。

各自垂頭走了幾步後,張無憚才道:“那日同我在一起的,並非什麼母家姊姐,只是不方便透露她的身份罷了。”

令狐沖笑道:“我知道肯定是另有隱情,不方便說就別說了,咱們兩個還計較這些不成?”

“那我跟你說點別的。”張無憚拉過他的耳朵來,貼近說了幾句。

令狐沖本有些旖旎情思,聽他說罷,神色已經變了,大為詫異道:“還有這等事兒?劉師叔他……”往前堂掃了一眼,將聲音壓得愈低了,“知道的人多嗎?”

“有多少人知情不好說,橫豎嵩山派的左冷禪是得到了訊息,聽聞他手下十三太保,正向著這邊氣勢洶洶趕來呢。”張無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