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憚同邀月回到茶館,便見張無忌在茶館門口張望不停,見到他們平安回來了方鬆了口氣:“四伯和我眼見你去追了,還心急得不行。”
張無忌當時便要擼袖子幫忙,讓張松溪給拉住了,勸他說他們兩個輕功不如張無憚,去了也是添亂,還不如就在此地等。
“是你心急得不行,我早便說了,你哥哥追上那歹人,不過時間的問題罷了。”張松溪坐在茶桌旁笑道。他是看出來於邀月之事上,張無憚壓根不想旁人插手,這才及時把張無忌給拉住了。
是以他見邀月已經不再被封住穴道了,也根本不問,還對想問的張無忌道:“來喝茶吃藕夾,別涼了。”
張無忌對喝茶不感興趣,聽到有吃的,急忙走入其中,舉筷招呼道:“哥,你也來吃啊。”
你哥不吃。張無憚愁容滿面道:“我算是知道你這一身冬膘是怎麼養出來的了,少食惜福,爹爹孃親也沒管管你嗎?”
張無忌大驚失色:“什麼冬膘?我現在胖得都能用肉眼分辨出來了嗎?”
其實還好,壯實了一些是真的,胖還不至於,只是胖子就是這麼縱容出來的。張無憚嚴肅道:“是啊,你胳膊都比我粗了兩圈了。”
張松溪護犢子道:“無忌還在長身體呢,他每日練功這麼辛苦,多吃一點才好,吃的不夠還怎麼長個子?”
張無忌本來舉著筷子在猶豫是立刻放下還是吃一個再放下,聞言重綻笑顏,嘿嘿道:“四伯對我最好啦!”
都是讓你們給寵壞的!張無憚嘆氣坐下,不多時見到殷梨亭和東方不敗回來了,也是滿載而歸。
殷梨亭換下了武當二代弟子的制式服裝,另穿了一身勁裝。東方不敗更是從頭到腳都換了新的。
張松溪跟他們碰面後直接在西郊便分開,另去找劉正風了,此時才算是看清楚了東方不敗的正臉,神色一變,急忙垂頭藉著喝茶掩飾。
人齊了,張無憚扔了錠銀角子結賬,一行人轉至客棧。一路上因張松溪頻頻看過來,等到了客棧,分配了房間,張無憚對著東方不敗耳語幾句,安利他情侶裝大法。
東方不敗頗為意動,瞥了正在清點貨物的殷梨亭一眼,低聲道:“別再驚到他了。”他們現在還沒戳破窗戶紙,這朦朦朧朧的感覺也很美,他還不想操之過急。
說是這麼說,他仍有些按捺不住,琢磨著啥時候給殷梨亭縫一件紅衣裳,他臉白,穿紅的想必也不難看。
情之所動,東方不敗含笑拉著殷梨亭上樓看房間去了,那頭張松溪對張無忌道:“今天你跟你哥哥擠一間,先上去將東西放好。”咬耳朵道,“把吃的都藏好了,別叫你哥哥半夜都給你扔了。”
張無忌連連點頭,也急忙拎著東西走了。張松溪看了看邀月,見這人站在一旁不笑不說話,一點避開的意思都沒有,又揣度張無憚神色,還是道:“無憚,怎麼這董姑娘……我看著不像是個姑娘啊?”
殷梨亭是個厚道人,自然不會專門跟武當諸俠說“你們六弟媳生得像個男人”,否則顯得好似他看不上人家這點似的。女生男相又怎麼了,人董姑娘心好。是以張松溪整個人都是蒙逼的,能一路撐到旅舍才問出來,全賴他定力好。
張無憚道:“這也是董姑娘的個人癖好。”又道,“初來發覺他們這般的時候,我也是嚇了一跳。”
他這話倒非虛言,是真嚇了一跳,在峨眉山上打死他他都想不到還能有這一出,不過反過頭來再想,到也能夠理解。張無憚嘆道:“想來是六叔經過紀女俠一事後,被傷透了心,對天下女兒都不敢正眼相看,這才移了性情吧?”
張松溪一聽,頓時心疼弟弟疼得不行,冷冷道:“也是六師弟仁厚,否則以我的性子,早該叫了二師哥、五師弟,殺上光明頂了。”
事實上莫聲谷才是最生氣的那個,當時他已經在做主張羅此事了,生怕張三丰和宋遠橋察覺,偷偷摸摸跟他們商量大家分批次以不同理由請假下山,結果還是叫宋遠橋知道了,沒人都扣了三個月例錢。
三個月例錢張松溪根本不放在眼中,怎奈他是跟著胡鬧的裡面最大的一位,不僅被罰了俸,還被惱他跟著弟弟們瞎胡鬧的宋遠橋豎了個典型,在張三丰閉關的山洞外站了兩個時辰,丟盡了老臉。
張松溪氣憤難當,道:“老七也是辦事忒沒個數,我還當他就約了我們兄弟幾個,想不到他來了個全派大動員。你說連個燒火的大娘都舉著鍋鏟跟大師哥說要下山捉強盜,大師哥能信就有鬼了!”說謊都不會說,蠢死了!他再也不帶七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