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郡外面,隨時備戰!”
沐樂傻眼,茫然朝季寒看去,見王爺並沒有露出詫異的神色,有點不安:“我是不是……又惹禍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季寒說得很淡定,“大將軍現在應該相信本王的話了!”
南宮凌雙唇緊抿,他本不相信如今的酈村還能掀起什麼風波,只是抱著寧可信其有的態度,現在,他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如果南越人真的在覬覦蠱術,那沐樂今日這一鬧,無疑會加強他們的**,下次再到姚郡的,就不會是區區三千人了!
沐樂難過地耷拉著腦袋,她只想到這事因酈村而起,自己作為他們的靈蠱師,應當給他們爭取一個立功的機會,沒想到……
她撓撓季寒的胳膊:“我……先……回南埠了……”
“等等!”南宮凌忽然開口,“沐姑娘一起留下吧!葉秦飛說你能感應到所有活物,如果柳臻真的來了,很可能帶來些我們沒想到的戰獸,姑娘留下有備無患。”
夏齊峰讓他跟季寒保持距離,但將在外,軍令都有所不受何況是太子?現在,東水的安危是他最關心的事。
既然季寒先丟擲了橄欖枝,南宮凌沒理由拒絕,不管先前有過怎樣的芥蒂,現在,他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
季寒給一頭霧水的小東西順了順毛,他敢把沐樂帶到軍營,便是篤定南宮凌不會為難沐樂,南宮凌雖然涉及黨爭,也是識大體的將才!
否則,不會不惜與南宮家族反目也要立保太子,不是他與夏齊峰有什麼私交,而是他深知不立嫡不立長,朝堂必有一場浩劫,最後遭難的,只能是無辜百姓。
沐樂過了好半晌才回過神,南宮凌這是認可她的用處了,她激動地猛搖季寒的胳膊:“王爺,要不要把阿布和李鐵力他們也接過來?”
季寒搖搖頭:“不必,雲嶽這次是被你們整了個措手不及,等他回過神,酈村那百來只蠱,成不了氣候!”
要做就做大的!
不過不是現在!
季寒可不想在南越人和柳臻鼻子底下大肆養蠱,讓敵人的**進一步膨脹。
得到南宮凌的認可,可以陪在季寒身邊,這兩件事都讓沐樂很興奮,她難得過了把將軍癮——跟季寒一起在中軍大帳吃的飯!
葉秦飛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對南宮凌說:“季王識人的眼光就是厲害!人人都對蠱民避之唯恐不及,他卻能收為己用!挑女人也不含糊,白豔就不必說了,已經是一級馭獸師,沐樂早晚也是。比比季王,我真該找個地縫鑽下去,花水雲雖然是馭獸師,可方盈和盧汐晴跟了我這麼多年,看到鷹還會怕,哎!”
沐樂咬咬嘴唇,這話雖說是在誇季寒吧,她聽起來卻不怎麼舒服?
南宮凌淡淡地說:“季王妃過世多年,王爺始終沒有續絃,難得有個侍妾,自然要靈氣些。”
沐樂這會兒知道葉秦飛的話為什麼讓她不舒服了!他居然把她和方盈、盧汐晴相提並論,南宮凌可不就得以為她也是侍妾嘛!
季寒立刻糾正:“大將軍誤會了,沐樂不是本王的侍妾。”
沐樂噘起嘴,用勺重重戳碗裡的肉塊,季寒如果不反駁,她肯定要生氣,他反駁了,她也不開心,她覺得自己好像矯情了。
可是她就是不爽,沒法當作沒聽見!
南宮凌詫異地看了沐樂一眼,沒再說什麼。
他不是八卦的人,第一次見到沐樂這個名字是在夏齊峰的書信裡,然後沐樂被抓,再然後是葉秦飛的生辰宴,在南宮凌看來,季寒對這個女孩無疑是很上心的,沒想到她居然到現在連個名分都沒有。
軍中武士多是男人,季寒讓人將沐樂的營帳支到了自己旁邊,因為位置不夠,他還特意換了頂小帳篷,南宮凌默默看在眼裡,季寒那樣身份的男人,是得有多麼在意一個女子,才會拖了這麼久沒有收房,他越來越覺得,季王這個人,沒有夏齊峰說的那樣不堪。
看一個人的人品,要看他如何對待身份地位不如他的人!
金錢、權力和美色是男人最致命的三樣毒藥,對於從來不差錢的季王來說,如果他對美色的態度是如此剋制,那很難想象他對權力能有多麼不理智的貪婪。
這一次與南越的對戰,季寒的見識和謀略,也讓南宮凌十分認可!或許,是太子多心了吧?若說南宮凌覺得夏齊峰有什麼不足,那就是疑心太重,太小家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