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走進沐樂營帳的時候,小東西拿後背對著他,他敏銳地捕捉到了她的不滿情緒,事實上,白日裡,他就隱隱感覺到了。
“葉秦飛的話讓你不舒服了?”季寒從背後把沐樂輕輕抱進懷裡,“旁人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沐樂噘嘴把他推開,扭頭惱火地瞪著他:“旁人的話我可以不理,但是你呢!你……”
她說到一半就不說了,聽得季寒莫名其妙:“我說什麼了?”
“你!跟南宮凌說我不是你的侍妾,還,還,還讓他們支兩個營帳,生怕別人知道我跟你有關係是吧!你之前都……都……哼,裝什麼純啊!”
季寒怔了足有三秒鐘,才反應過來沐樂的話是什麼意思,他噗地笑出來:“你的意思是,想跟我一起睡?”
“不是!”沐樂又羞又急,“可是,你不說人家也不會讓我睡在草地上,要你多嘴幹嘛!”
女人刁蠻起來,那是一點道理也不講的!
季寒忍著笑,把小東西圈進懷裡,沐樂想掙扎,被他直接扣住脈門動彈不得,只能氣鼓鼓地看著他。
某人低頭,將自己的唇貼在沐樂唇上,沐樂張口便想咬,他的速度比她快,趁機將舌頭從小東西齒縫間探進去,開啟暴風驟雨模式。
沐樂情不自禁地顫抖起來……
“戰獸差不多這個時辰會到,我該走了!”
不知過了多久,季寒的聲音忽然出現在沐樂耳邊,她這才眨眨眼回過神,發現已經被人壓到了床上,他很溫柔地看著她,她的手圈在他脖頸處。
沐樂的臉抽抽了。
季寒什麼時候鬆開她的脈門了,明明是他仗著武功好強吻她,怎麼不知不覺就變成你儂我儂的親呢了,她還主動去摟人家……
鬱悶!
“這裡是軍營,不比南埠!”他的手輕輕撫在她臉頰上,“我不想別人嚼你舌頭,如果你跟我住一個營帳,肯定會有人說閒話,所以,等我們回南埠,好不好?”
“戰獸不是快到了嘛,你還不走!”沐樂羞得臉通紅,說得她有多麼急不可待似的,她只是想要他一個態度,對於某些事,其實她並沒有真的做好心理準備。
上次完全是個意外,他搞突然襲擊,她懵了,到現在都覺得跟做夢一樣……
季寒親親她的鼻子:“那我走了,你昨晚就折騰一宿,今兒又累了一日,早點睡!”
沐樂趕緊點頭,不敢去看季寒的眼睛,他看得她身上熱熱的,莫名地想到他的手撫在她身上的感覺。
季寒走出營帳,深深吸了口氣,他已經開始後悔了,剛才多好的機會啊,他就這麼走了?他可是王爺呢,讓手下等上一個時辰會死嗎?
有人嚼沐樂舌頭就讓他們嚼去吧,生米煮成熟飯,小東西迫於壓力,指不定就不再跟他較真名分了!
他在那正人君子個屁啊,真是自己挖坑給自己跳!
姚郡地形狹長不宜囤兵,南宮凌的人馬有大半都駐紮在郡外,白豔帶領大批戰獸前來,也只能在郡外蹲點,她讓花水雲等人分頭去安撫剛挪窩有些焦躁的戰獸,自己則一言不發地看著葉秦飛。
“怎麼了?”葉秦飛蹙眉,“又想跟我吵架?”
“你喜歡沐樂,是不是?”白豔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葉秦飛像被踩著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你胡扯什麼!”
白豔揚起下巴:“我胡扯了嗎?你有沒有感覺自從沐樂到南埠,你變了多少?你從前是怎麼對陸程的,什麼時候對手下如此大方過!沐樂破了你的絕殺鷹哨,你不但不擠兌她,還處處幫她護她!葉秦飛,你敢說你不是喜歡她?”
某人心亂如麻,倨傲地哼了一聲:“我那是愛才,你少往歪裡想!人到了一定高度以後,未必事事都得靠自己,知人擅用才能走得更遠!”
“那花水雲給你報信,說沐樂到了姚郡,你為什麼向王爺稟報?”白豔一針見血地戳穿葉秦飛的謊話,“如果你只是愛才,該第一時間告訴王爺,而不是自己跟傻子似地滿世界找人還找不到!”
“你!”葉秦飛被說到痛處,惱火地一把掐住白豔的脖子,“我的事輪不到你管!”
“我只是想跟你合作!”白豔喘不過氣,卻還是一字一頓地說,“我想要什麼你很清楚,司長之位是你的,沐樂是你的,只要你讓她離開季寒!”
葉秦飛冷冷注視著她的眼睛,白豔真的變了,從前的白豔,說不出這種話!人都會變,他不是也變了嗎?他變傻了!
季寒掌管馭獸司,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