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荒唐追著三匹失控的馬狂吠,聲音裡帶著明顯的同情的警告,沐樂苦瓜臉,蔫兒了……
又跑了一陣,她果然聽到有人在吹哨!
這三匹馬,剛才便是奔著哨聲去的,只是太遠了她聽不見而已,荒唐卻是早已聽見。
眼見已經沒什麼辦法能再控制住三匹馬,荒唐舔舔嘴,果斷改換方向,不再追隨沐樂,扭頭往南埠奔去。
阿布伸手一拉李鐵力,從馬背上直躍下去,她的騎術是極好的,不過這種危險動作還是把李鐵力嚇了一跳,把她牢牢抱住就地打了幾個滾,臉色煞白。
另一邊,馬兒已經跑遠。
阿布衝李鐵力扮了個鬼臉:“沒有馬我們只能走回去啦,不過,走也比捱罵的強!”
李鐵力有些猶豫:“可是,靈蠱師……”
阿布很八卦地眨眨眼:“放心吧,她不會有事的,連荒唐都逃了我們幹嘛自己送上門去?”
李鐵力莫名其妙,不過阿布的話他素來深信不疑,當下不再多問,老老實實地跟她走。
沐樂抓著馬疆,把荒唐和阿布罵了百八十遍,沒義氣的扁毛畜生,沒義氣的死丫頭,明明是一起幹的,捅了簍子就只知道自己落跑!
沐樂不敢跳馬,別人能逃掉,她是逃不掉的,季寒一定很近了,就算她現在棄馬,他也會找著她,到時候,被罵得更慘。
果然很快,某人吹哨的身影就映入眼簾……
“王爺,你怎麼……跟南埠的馬都這麼熟啊!”沐樂耷拉腦袋,看著親呢地蹭到季寒身邊去的三隻,“你一吹哨,它們就不聽我的了。”
纖腰驟緊,沐樂重心不穩直接栽進某人懷裡,他的唇重重壓在她唇上,帶著懲罰的咬噬,沐樂同學一下子就斷篇了。
這個佔有慾極強的吻持續了足有半柱香的時間,等季寒放開沐樂的時候,她只能全身無力,老老實實地伏在他懷裡喘氣。
“知道錯了沒?”
“知道!”
“下次還敢不敢了?”
“那你下次會不會帶我來?”
季寒剜了沐樂一眼,小東西還敢跟他討價還價?哼!他想教訓她兩句,可看到她眯著眼睛做好捱打準備的表情,又忍不住萌化了,頗有些無奈:“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
沐樂摟著他的腰,把臉貼在他胸口:“我想幫你的忙嘛,蠱起作用,南越退兵了,我們是不是很厲害?”
季寒聽到那個“們”字,目光在三匹馬上掃過:“你和誰一起來的?”
“李鐵力和阿布!”沐樂很興奮,“王爺我覺得你應該把他們兩個召來當馭獸師,蠱蟲也是戰獸,我的感應加上他們的牧蠱術,以後我們就再也不怕南越人了!”
季寒沉默不語,眸光變得深沉起來,南越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而且,沐樂的“小試牛刀”給他敲了個警鐘,蠱術用得好是柄利器,萬一失控……
當年的巫蠱之亂,季寒絕不想親身經歷一次。
遠處,楚景天嘴角噙著笑,細心地給語城理毛,今日它的表現,不止讓他震驚,連季寒都刮目相看。
語城只花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就找到了沐樂,而且,不管是沐樂還是荒唐,都沒有發現它。
它不止是荒唐的搭檔,作為一隻偵查鷹,它也可以畢業了!
“你跟著我,還真屈才。”楚景天若有所思地撫著語城的毛,“跟著葉秦飛你會更優秀,我是不是該把你交給他?”
語城憨憨地看著他,啄住他的耳朵不肯松嘴。
蠱蟲的事,季寒要回去跟南宮凌說一聲,他仔細思忖之後,把沐樂也帶去了軍營。
消失一個早上的葉秦飛這時候終於露面了,看到沐樂,他微微一怔,雖然時間極短,卻沒有逃過季寒的眼睛!
他大概知道葉秦飛上哪裡去了,葉秦飛一定是知道沐樂過來去找人的,卻沒告訴他……
情況開始朝季寒很不希望看到的方向發展!
他沒說什麼,越是這種情況越需要冷處理,以不變應萬變是最好的方式。
南宮凌聽說南越人被蠱術擊退,眯眼朝沐樂打量了好一陣子:“你帶了多少蠱師?”
“兩個,準確地說,動手的只有一個!”
南宮凌的目光深沉起來,此番在姚郡駐紮的只是先頭部隊,但也有三千人馬,沐樂帶著兩個蠱師,就把人嚇走了……
“花齊木!”南宮凌當機立斷,“通知楊子蘇,速調人馬過來,全部,駐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