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只不能死在沙場,未免可惜。
紫嫣,你準備一下,挑兩個可靠的弟子扮在商人,參加幾日後的京城、戶部拍賣,將沐府、沐家田莊、店鋪買下來,如果可以,直接與那邊的人接洽,如果直接都買下來,問他們需要多少銀子,若是價格合理,全要!”
紫嫣道:“屬下會辦妥當的。”
沐容從一口箱子裡取出一撂銀票,“我粗略估算,沐家家業,最多五十萬兩銀子,我多給你十萬兩,若是可以,你拍下馮家宅院,再買下馮家田莊、店鋪,就當是……我送給梁家的。”
“公子……”
沐容揚了揚下頜,“我要梁宗卿為我所用。”
“屬下明白了。”
沐容頓了一陣,“將范家三房女眷與涼帝齷齪之事放出去,涼帝想做明君,我偏要他做無恥昏君。”
範建、涼帝,他們讓她難受,她也要他們為這事顏面盡失。這一對君臣,不是玩得很好嗎,看範建知曉涼帝碰了他的母親、妻子、女兒,他還如何淡定。
沐容開啟了衣櫥,“我明日著回女裝,回飛龍元帥府替父親戴孝。”
“屬下挑了兩名武功高強的女弟子,帶上吧!”
沐容點了一下頭。
這,是一個無眠夜。
梁宗卿立在院中,院子是隨常的西涼風格的圓頂小院,這是西涼京城特有的風格,梁宗均一家都換上了西涼男女的服飾,這讓著一襲中原服飾的梁宗卿主僕顯得格格不入。
梁宗均道:“大哥,夜深了,還沒歇下。”
梁宗卿意味深長地道:“你早前說,是未名宗的人救了二房,也是他們救了三奶奶等人?”
梁宗均勾唇苦笑,家破人亡,遠離故土,逃離他鄉,能有一個安身立命處已是不易,“早前不是已經說過。”
“未名宗的宗主是誰?我今日在西涼分堂見到了一個少年,他是天龍元帥之女,瞧著正副堂主,對他很是恭謹。”
梁宗均想了片刻,“我聽未名宗的弟子提到過,說他與副宗主相識,算是朋友。”
那絕不是對朋友的恭謹,而是上下級關係,尤其是紫嫣,在她面前自稱“屬下”,難不成,她也是未名宗的首要人物,至少也當是副宗主、總舵樓主一樣的人物。而且,他留意到紫嫣說過要拿銀子給她買下沐府,可她卻說自己有錢。
更讓他奇怪的是,她知道他的身份,幾乎隻眼就認出他是梁宗卿。
梁宗均道:“未名宗匯聚了天下奇人異士,我曾聽季堂主提過,未名宗宗主乃是夢周道長的入室弟子,才華頗高,精通兵法、棋藝、琴藝,有一統天下之才,有襄助明君之願,更重要的一點,他很快弄錢。在這一點上,我幾個月與未名宗的弟子接觸就知道,一個分堂隨時都能拿出幾十萬兩銀子來,內門精英弟子,可以在各地壇口、分堂輕鬆領到五千兩銀子,而外門弟子則是二百兩。而分堂主、樓主,每人則可調動二十萬兩銀子。”
“未名宗……”
梁宗卿沉吟著。
這個宗主引起他極深的興趣。
梁宗均道:“我們父子打理的,只是未名宗的酒樓生意。西涼京城最大的歌舞坊便是未名宗的產業,亦有賭坊、雜貨鋪、客棧、布莊、胭脂鋪子皆有。”
梁宗卿見他替未名宗說話,言辭之間亦有敬重之意,“你拜入未名宗?”
“只是拜入宗門,還算不得是內門弟子,未名宗對內門弟子的要求頗嚴,還得拜堂主、樓主身份以上的人為師,方可成為內門弟子。若拜分堂長老、壇主為師,只能算是外門弟子,若能立下功勞,便可從外門轉入內門。”
梁宗卿道:“我怎覺得,沐九娘在未名宗絕不是副宗主朋友,而是未名宗如樓主之類的人物。”
梁宗均面露茫色,“未名宗主有一個雅號,喚作溶月公子,相傳出生名門,來去無影,只有宗門發生大事時,他才會現身。至今為止,也只宗門的堂主、樓主見過他。”
梁宗卿想回大周,可他現下是通緝的要犯。祖父沒了,父親也沒了,就連那些未出生的胎兒都沒放過,梁家損失慘理,若不是未名宗伸出援手,他連堂兄弟、侄兒女也都沒了。
梁家嫡系的男丁,就剩下他們幾個。
而梁家的女子,被充入掖庭,前途堪憂。
不遠處,傳來梁二老爺爽朗的笑聲,“吳老客氣了!來就來,怎還帶了美酒。”
梁宗均笑道:“這位是分堂大長老,姓吳,人稱吳長老,武功高強,頗有些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