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信動作很快,將照片看過一遍之後,就從裡面分出來了差不多有十來張。
謝紀白就站在他的身邊,看到那些被分出來的相片,說:“這都是最近被拍到的?”
唐信點了點頭,說:“對。這些相片上的蘇老闆都應該是最近的。你看,這幾張的背景,就在咱們警探局旁邊不遠。還有這張,是警探局旁邊的那個超市。”
謝紀白睜大眼睛,說:“這麼一說,這些照片真是相當有用處。”
“對。”唐信說。
唐信將相片拿給陳豔彩,說:“一會兒你幹完了,先查一查這幾張相片。不管這些相片是不是那個灰色風衣男人拍的,但總是他們一夥的人,這些相片都是重要的線索。”
按照唐信的想法,雖然相片上只有蘇半毓,並沒有拍攝者的樣子,但是他們絕對可以根據這些相片,找到一些拍攝者的蛛絲馬跡。拍攝者肯定在離相片裡場景不遠的地方,他們可以到那些地方去調錄影或者詢問路人。
陳豔彩說:“我突然很搶手啊,唐法/醫你先放在這裡,我馬上弄好了就處理。”
“謝謝了。”唐信說。
謝紀白還在看剩下的相片,這些相片就不怎麼好瞧出東西來了,背景基本上是白色的牆壁,這樣普通的牆,實在是沒什麼特色,完全看不出來蘇半毓當時是在哪裡拍下的相片。
“咦?”陳豔彩忽然發出一聲驚訝的聲音。
“怎麼了?”陳萬霆趕緊問。
陳豔彩說:“楊經理的那個老婆,哦不對,現在應該說是前妻了,就是那位杜女士,她明天晚上的飛機,準備出國了。”
大家都很吃驚,這麼急急忙忙的就準備出國了?楊經理可是今天才妥協簽字的,杜女士剛拿到錢就準備出國,看其實來實在是匆忙的很。
陳豔彩說:“機票不是今天剛定的啊,讓我看看,訂票時間,是幾天前了。”
“幾天前?”謝紀白奇怪的問:“她出國去做什麼,返程機票已經定了嗎?”
陳豔彩說:“沒有返程機票,我再查查。”
陳豔彩又查了十來分鐘,說:“我覺得這位杜女士是要在國外長住了啊。他幾天前忽然在國外買了一棟別墅,還把國內的財產處理了一下,車子和店鋪都轉賣出去了。”
“什麼意思?”謝紀白一愣。
唐信說:“看起來有點像是要跑路的樣子。”
“我也覺得是。”陳豔彩說:“看來這個女人的確有問題啊。”
謝紀白沉思不語,如果楊經理沒有說/謊,杜女士的確承認過自己就是殺死陶珊雅的兇手。假設這是一個事實,那麼杜女士和陶珊雅之間,的確有過節,倒也是勉強說的過去的。
陶珊雅死的那天,杜女士說約好了陶珊雅在一家離案發現場很遠的咖啡廳喝咖啡,但是陶珊雅並沒有過去。杜女士說她等了很長時候,就是沒見陶珊雅非常生氣。而咖啡廳並沒有監控,也不是很記得杜女士那天有沒有來過了。
這麼一來,杜女士的不在場證明有些不足。
但是他們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沒有破/解。
那就是,在蘇絹曉家門口發現的那封信上,寫了陶珊雅是接到了約會邀請,高高興興的去約會的,在約會的過程中被人殺了。可是他們查了陶珊雅的手/機來電簡訊,還有網上的聊天記錄等等,全都沒有發現那天有人邀請陶珊雅約會的記錄。
那陶珊雅到底是為什麼會到梁芷住的地方去的呢?
謝紀白皺了皺眉,忽然想到了什麼,說:“我要去陶珊雅的家看一眼。”
“陶珊雅的家怎麼了?”唐信問。
“路上再說。”謝紀白說。
“好。”唐信立刻跟著他下樓開車去了。
兩個人開車往陶珊雅的家去,謝紀白說:“我想到一個問題。如果陶珊雅那天真是因為赴約才死的,而我們又沒有找到有人給陶珊雅留下約會的邀請。那麼,是不是因為,邀請陶珊雅的人,用的並不是網路資訊或者手/機電/話簡訊這樣的形式。”
“那是……”唐信皺眉。
謝紀白說:“當面邀請,或者是信件。”
“信?”
“對。”謝紀白說:“就像有人送了一封信給蘇絹曉和梁芷一樣。這種方式,雖然笨拙,但是並不容易讓別人發現。在這個網路發達的時代,用筆留下來的資訊才是最安全的。”
所以謝紀白想去陶珊雅家裡看看,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什麼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