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又是為了什麼而分開?只可惜這場遊戲背後的操縱者從來不是一個人,每一個人的所作所為都成了這盤棋局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落子定,棋局破。
時間是驗證這場殘局會否逆轉的唯一見證,所有人都難逃命運的算計。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拼盡所有全力一搏!
凌晨三點半,風情推開了厚重的門。
隔著幾道木門,她就聽到正對客廳的那間屋子裡傳來沉重的喘息聲。
酒意未醒的她立刻神經緊繃,扔下手提包就往屋裡衝去。猛轉門把手,褪色的木門還是沒有被開啟。
作者有話要說: 風情焦躁的捋了捋散在鬢前的發,又馬上撿起扔在地上的包。鑰匙撞在一起的聲音在寂靜的屋子裡迴響。
風情的手在抖,簡單的開鎖都讓她試了好多次才開啟。
門被她狠狠地推開,床上的中年女人顯然受了一驚,以至於還來不及把赤裸的身體拿被子擋住。
低矮的床頭櫃上還擺著一定點兒白色的晶體。
風情的身體無力的順著門框滑落,她沒有用力去看那個女人。那個,她用季延換來的女人。
風梅身體抖了抖,強烈的快/感刺激著她的大腦。顧不得自己的女兒還在面前,掀過被子繼續尋找身體久違的衝動。
粗重不加節制的呻吟在風情耳邊響起,淫穢不堪。她絕望的搖著頭,再也無法抑制鼻間的酸澀感。
就這樣,在這一間小小的出租房裡。風情無助的哭泣聲跟那個名為她母親的女人放/蕩的呻吟聲混合在一起,讓人被巨大的悲傷籠罩。
荒誕而又真實。
☆、醒來
生活要繼續。
轉眼時間飛逝,距離那場變故已經過了一年的時間。
風情以為自己的母親會戒掉毒癮,可也只能是以為。隨著時間的推移,風梅的毒癮越來越大。
看著自己母親每天帶回家的那些男人,聽著隔壁房間淫穢不堪的聲音。風情感覺自己快要發瘋!
她掀起被子矇住頭,可那些聲音還是穿透重重阻礙進入她的耳蝸,這種感覺讓人作嘔。
時而模糊時而清晰的聲音帶著風情陷進遙遠的黑暗的那段記憶。
破爛低矮的平房裡,住著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跟一個衣著破爛灰頭土臉的小女孩。
那時的風情只有七歲。
在無數個夜晚裡,風情都是站在家裡唯一一個小板凳上,趴在冰涼的水泥窗臺上看星星度過。
而她的母親,總是在家裡唯一的那個土炕上跟不同的男人翻雲覆雨。每每夜晚來臨,村子裡的犬吠聲總會此起彼伏,這家偷那家的東西,那家轉而去偷另一家人。
風情很害怕,這樣的生活讓小小的她恐慌不安。不只是周圍的環境,更讓她害怕恐懼的是自己的母親跟她帶回家的那些男人。
每次有陌生男人走進這個破爛的屋子,他們總會用色眯眯不懷好意淫穢的目光打量風情。
她很害怕,害怕有一天自己會被這些噁心的人欺負。她的擔心,終在她十八歲那年成了她一生難以忘記的噩夢。
那些噁心的嘴臉像是烙印在她腦海中一樣,逃不開抹不掉。
夜還長,可對於風情來說夜是沒有盡頭的夢。
是,噩夢。
不知過了多久,季江才搖晃著站起身來,腕上的表顯示著已經下午四點了。
拿下掛在衣架上的米黃色風衣,季江似又想起什麼,開啟了電視下面的一個抽屜。
一塊手機靜靜地躺在裡面,它連著耳機長長的線,簡約而又複雜。
季江從背後給季延輕輕塞上耳機,手機裡的音訊開始迴圈著播放。
季江從沒去聽過那些聲音,但她知道,那些都是風情的聲音。只有那個女人,才能讓季延醒過來,這是任何人任何事都無法改變的事實。就像季延最愛的人永遠都不會是她一樣,那樣令人心痛難過。
慢慢關上門,季延的背影從門縫裡變得越來越窄小,直至最終不見。
在那些熟悉的聲音裡,季延的睫毛開始輕輕抖動。如蝶翼般輕輕扇動,嬌弱如初晨的露水。
她即將破繭醒來……
窗外枯黃的樹葉落滿白色的石子路,光禿禿的樹枝上搖擺著幾片黃綠色的白樺樹葉。黃昏氤氳的光輝穿透厚厚的玻璃撒進房間。
季延湛藍色的眸子閃著溫潤的光澤,黃褐色的頭髮被高高的吹起,左耳上兩顆帶著耀眼光芒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