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名字?”
“是個掩飾身份:塞洛夫,艾歐謝夫·安德烈葉維奇。可能是名官員——不,應該說是前官員——在西方世界十分活躍。我們有理由相信他是許多場恐怖行動的唆使者,包括在赫裡福的那場攻擊行動。”
“我們跟這一點關係都沒有,伊凡。”葛洛佛科立即以嚴肅的語氣說道。
“我也不認為這跟你有關,薩吉,不過我們已經證實這個人擁有俄羅斯國籍。他把錢和藥品交給了愛爾蘭共和軍,而愛爾蘭人已經認識他很久了,所以我認為他可能曾經是國安會的人,我手上還有他的外貌描述。”克拉克仔細說明了一番。
“‘塞洛夫',你說的這個名字有點古怪——”
“是,我知道。”
“這對你很重要嗎?”
“薩吉,除了害死我約兩名手下之外,這次行動還直接威脅到了我的妻子、女兒。老兄,沒錯,這對我意義重大。”
這讓葛洛佛科感到相當好奇。他認識克拉克這個人,甚至還在十八個月前才見過他;他是一位有著過人天份和驚人好運氣的外勤官員,也曾是一名危險的敵人、頂尖的情報官,如果地沒記錯,他還有個年輕的夥伴——多明戈,查維斯。葛洛佛科還知道克拉克的女兒就嫁給了這個叫查維斯的小夥子。不過他也是最近才得知這個訊息的,有人把這情報給了在倫敦旳基裡連科,不過他已經記不得是誰了。
如果這位仁兄真的是俄羅斯人,那他的確很可能是一名前國安會官員。跟恐怖份子攪和在一起……嗯,這對他的國家可不是什麼好訊息。他應該合作嗎?主席先生自問道。如果他現在就同意,那麼他就得配合後續的動作,否則美國中情局以及西方的情報單位可能會對他採取不合作的態度。這合乎國家利益嗎?這合不合乎他單位的利益?
“我儘量試試看,伊凡。不過我沒法保證。”克拉克聽到了。也好,至少對方有在考慮。
“這對我個人非常重要,薩吉·尼古拉耶維奇。”
“我瞭解。讓我看看能否找到一些情報。”
“太好了。保重,我的朋友。”
“你也是。”
克拉克拿出錄音帶,然後放進抽屜。“很好,老兄,就讓我們看看你是否能派上用場。”
俄羅斯情報單位的電腦系統與西方世界的電腦是有一段差距,不過技術上的差異主要來自於使用者,因為他們腦袋的運作速度連那些古董電腦都比不上。而現在葛洛佛科就必須學會使用電腦,因為他不喜歡把自己的事交給別人做;不到一分鐘,他就叫出了一整頁與那個掩護身份有關的資料。
波卜夫,迪米區,阿卡德葉維奇,螢幕上這樣寫著。上面有編號、出生日期,以及加入時間。他是在國安會第一次裁減人員近三分之一時以上校職位退役。葛洛佛科注意到,他的上司給了他不錯的評語,只不過他所專精的領域是局裡面不再需要的,因此他那個部門的人員幾乎全部被裁掉,而拿到的退休金,在他們國家裡大概一個月只能餵飽一個人五天,其餘時間就只有喝西北風的份。嗯,對此葛洛佛科也莫可奈何,因為沒有人注意到在這個縮小了的國家裡,反而更需要這樣的單位……
是的,他必須幫這個忙,因為這將會是他以後有求於美國人時的極佳籌碼。薩吉提醒自己,克拉克過去一直是個可敬的對手;而且,一位前國安會官員參與對克拉克家人的攻擊行動,對他來說也算是件棘手的事——在情報界裡,攻擊非戰鬥人員是被禁止的。在過去那個東西方冷戰的時代,一位情報官的妻子是可能遭到輕微的警告,但絕不會遭到嚴重的傷害,因為這樣只會造成彼此之間的仇殺,而使得“正事”——蒐集情報——被耽擱。從一九五0年代開始,情報事業就已經成為文明、可預測的事,而可預測性一直是俄羅斯人希望在西方世界看到的特性,因為這有助於雙方交流。克拉克就是個可預測的人物。
作好決定之後,葛洛佛科就把資料從電腦裡列印出來。
“所以呢?”克拉克問比爾·陶尼。
“瑞士人的動作有點慢,不過葛拉帝給我們的帳戶號碼大概錯不了——”
“然後呢?”約翰問道,他想也許接下來的訊息會不太妙,所以可能會來個“不過”。
“嗯,實際上這個帳號仍在使用中。剛開始裡面有六百萬美金的存款,後來又被提領了好幾十萬。而就在醫院被攻擊的那一天,帳戶被提領一空,只剩下十萬美金;至於其他錢,則都被轉存到另一個銀行的戶頭裡。”
“哪個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