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艾德,這沒什麼大不了的。你知道嗎?他唆使一些人來殺害我的妻子、女兒和孫子,而且我有兩名手下因此犧牲了生命。你說,這樣我還無法獲得與他展開接觸的授權嗎?”虹彩六號從他的辦公室提出請求。
坐在中情局總部頂樓辦公室裡的中情局局長艾德·弗利不禁躊躇了起來。如果他放手讓克拉克去做,不但可以讓克拉克得到他想要的,而互惠原則也依舊適用。不過如此一來,薩吉·尼古拉耶維喬就有可能打電話到中情局來要求情報,而他,弗利先生,就不得不給,否則國際情報圈那層粉飾太平的面紗將蕩然無存。不過現在弗利還無法預測俄羅斯人會要求什麼,目前雙方都還在窺伺彼此,因此現代情報事業裡的友善原則有可能適用,也可能不適用。你必須假設他們是友善的,但又要記得必須以他們是不友善的前提來運作。這種接觸確實不多,葛洛佛科曾經幫了他們兩次大忙,而且從未要求回報,也許是由於那些行動本身也間接或直接地讓他的國家受益,因為薩吉不是那種不求回報的人——“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艾德;不過,這傢伙讓我失去了兩名手下,我必須找到他,而薩吉可以幫我確定這混蛋的身份。”
“如果他和這件事也有關係呢?”弗利已經有點妥協了。
“你真這麼想?”克拉克嗤之以鼻。
“嗯……不,我想我們可以否定這點。”
“那就對了,所以羅,如果他真是朋友,我們就可以問他個友善的問題,然後也許可以得到友善的答案。代價是我們必須讓俄羅斯的特種情報人員跟我們一起接受幾個星期的訓練——我準備以此作為交換條件。”
想要和約翰爭辯絕對是徒勞無功的,克拉克曾是他和他的妻子——傅瑪麗,現在是中情局副局長,負責行動處——的訓練官,“好吧,約翰,我批准;誰負責接觸?”
“我有他的電話號碼。”克拉克向局長保證。
“那就打吧,約翰。”中情局局長毫不遲疑地答應,“還有其他事嗎?”
“報告長官,沒有了,謝謝你。瑪麗和孩子們還好吧?”
“他們都好。你的孫子呢?”
“還不錯。佩琪做得不錯,而珊蒂對小查維斯的照顧也是無微不至。”
“小查維斯?”
“約翰·康諾·查維斯。”克拉克特別說明。
這可真是個複雜的名字啊,弗利心想,不過他並沒有說出來。“嗯,好,儘管去做吧。
再見,約翰。“
“謝了,艾德。再見。”克拉克按下電話上的轉換鍵,“比爾,我們獲得同意了。”
“太好了!”陶尼回答道,“你什麼時候打電話?”
“如果我說現在會不會嚇到你?”
“別把事情搞砸了。”陶尼警告道。
“別擔心。”克拉克說完就按下另一個鍵——這是啟動錄音功能的按鍵——然後又按下另一個鍵,直接撥到莫斯科。
“六——六——0。”一位女性以俄語回答。
“我必須和薩吉·尼古拉耶維奇私下談談,請告訴他我是伊凡·薩吉耶維奇。”克拉克以他最講究的俄語說道。
“好的。”這位秘書答道,心想這個人怎麼會有主席的直撥專線號碼。
“克拉克!”一名男子的聲音忽然從電話那端傳來,“你在英國還好嗎?”競賽正式展開了。這位重組後的俄羅斯國外情報局主席早已知道克拉克現在在哪裡、正在做什麼,但他是絕不會透露訊息來源的。
“這裡的氣候還不錯,葛洛佛科主席。”
“你帶領的新單位可是忙得很啊,那場對你妻子和女兒的攻擊——她們還好吧?”
“那真是令人生氣,不過她們還好啦,託您的福,還不錯。”這些對話都是以俄語進行,而克拉克的俄語就像是個道地的列寧格勒人……不對,是聖彼得堡人,約翰糾正自己——這又是另一個死都改不掉的老習慣。“而且我已經當上外公了。”
“真的?外公?恭喜啊!真是個好訊息。聽到有人攻擊你真是令我難過。”葛洛佛科以誠摯的語氣說道。俄羅斯人本來就是個多愁善感的民族,尤其是牽涉到小孩時。
“我也很不舒服。”克拉克接著說,“不過事情已經解決了,我還親手逮到了一名混蛋。”
“這我倒是第一次聽到。”主席先生繼續說下去——約翰不知道他是否在撒謊。“那你今天這通電話是……”
“我要你幫我找個名字。”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