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為何不見?今日來得甚早,便飯且用一碗。”那聽道:“這兩日花開的盛得有趣,我去看了看,所以沒有來。望得今日,我備了一杯水酒,請師傅去賞賞花。”那道士道:“居士是哪裡的錢?我怎好相擾的。”到聽道:“師傅在客邊,我倒擾過幾十遭了,論理也該還還席。沒有什麼吃得,不過看花而已。我都預備下了,師傅用了飯,我們早些去頑頑。”道士見說買了東西,知他是實心相請,便不推辭,說道:“我領情便是。”只是心中不安,讓他同吃了飯,道士鎖了門,一同出來。
二人說著閒話,慢慢的步著到接引庵來。不多時,到了門首,到聽上前敲了兩下。等了一會,不見裡面嘖聲。道士道:“何不再敲幾下?”到聽笑道:“師傅你是外路來的,不知南京城姑子庵的暗號。先敲兩下,應著開門兩個字;等一會再敲三下,是快開門三個字,她自然來開。若一陣亂敲,她聽見知是外行,再不肯開的。”說著,又狠狠的敲了三下。只聽得腳步響,一個小姑子把門開了,笑嘻嘻的道:“我收拾後院子來,先敲門就沒聽見。”那道士把她一看,心中一動,道:“好個爐子,是絕妙的鼎器。”
到聽讓了進來,到東廂客屋內坐下。少刻,小姑子送了茶來,他心愛上了這個道士,好個儀表,目不轉睛看著她笑。道士也有了她的心,望她笑了一笑,不住拿眼睃她。吃罷茶,說了些閒,讓到後院,打掃得果然潔淨。道士看那花時,有七八株都有一抱粗,花朵比茶鍾還大,紅白燦爛,開得甚是好看。樹下鋪著蘆蓆,上面墊著氈子,二人席地而坐。
不一時,送了果餚來擺下,那姑子又去拿了熱酒來。到聽斟了一杯,送與道士,道:“沒有什麼請師傅的,不要見笑。”道士接過酒來,道:“居士這等費心,何須客話?”二人說話飲酒,吃了多時,那姑子穿梭也似,兩頭拿酒服事。道士道:“小師傅,勞動你了,我們不安得很,你請坐坐。”那到聽忙起身,篩了一杯酒讓她。她笑道:“我不會吃。”就要跑,早被到聽拉住袖子,道:“這位師傅不是外人,你吃一杯怕什麼?”送到她嘴上,她推辭不得,才要飲時,被到聽一灌,只得嚥下。到聽放手,她跑了去了。
二人又飲了幾巡,道士要散步散步,起身到園中各處走走。走到西牆角一個小欄中看看,不妨那小姑子蹶著滾圓的一個黑屁股,揹著臉在那裡溺尿。衣服摟得高高的,自己低了頭看著她的陰戶。因她屁股蹶得高了,那一件肥物全全露著,正對著道士的眼。道士一看,真正一件好東西,牝峰老高的凸起,宛然一個大饅頭上裂開了一條細縫。她一回頭看見了道士,笑著忙扯衣服蓋住,站將起來。道士也笑笑撤身退出。那姑子繫了褲子出來,望著道士嘻嘻的笑,往前邊去了。
那道士也回來坐下,到聽讓著又飲,那姑子送了酒來,看著道士只是笑。道士恐到聽看見,也一面笑著,一面同到聽說閒話。飲到日色將暮,道士起身謝別,到聽款留不住。道士又向著小姑子道:“小師傅,勞動你了,改日酬請罷。”她只嘻嘻的笑,也不說什麼。
到聽送了道士出門,復身進來,拉著小姑子同飲了幾杯。二人相摟相抱,一時興發,到聽就去扯她的褲子。那姑子也正騷到極處,任他褪去。到聽爬上身,抽了三五下,早已告竣。原來到聽自做主人,過飲了幾杯,不能自持,竟從門流涕。那姑子正然興濃,見他才挨著早已完事,急得叫道:“你掙著命再動動是呢。”到聽再要抽時,陽物已稀軟縮了出來。姑子十分情急,在他項上咬了幾口,身上擰了幾下。到聽也甚覺沒趣,起來同她收拾了傢伙,含愧而去。
卻說那道士回到寓處,心中想道:“這個姑子看她那種光景,大有情意在我。況她是件寶物,難得相遇,不可輕放過她,須如此行事方妙。”原來這道士既會採陰,又善鍊汞。他有的是銀子,四處雲遊,遇著有好鼎器,他就採補一番。今日見了這姑子是個妙物,他遇過的婦女甚多,好歹一見便識,卻不揀醜俊。
他留了心,次日飯後,獨步到庵中來。記著昨日到聽的話,只將庵門敲了兩下,只見那姑子來開門。見了是他,笑臉相迎,心中暗喜。原來這姑子因生得黑醜,無人愛她,雖然相與了一兩個契闊,都不過是到聽之類。她昨日見了這道士生得相貌魁梧,心愛得了不得。剛剛的在那裡溺尿,又被他看見了風流穴,竟有個要就交之意耳。所以昨日故做騷態,只是望著他笑。又被到聽引動淫心,不想一場掃興,真是慾火如焚。眠思夢想,夢魂顛倒了一夜。
今日見他獨自走來,心中猜了個八分,定然有些妙處,故此暗暗歡喜。忙道:“師傅請裡面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