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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部分

了,你兩個弄藥來害我三個,才捉弄奶奶的,怎麼你也打我?”家中婦女聽見他人人如此說,就藉著口氣問他始末。他三個將花須、花蕊如何替道士用藥害他,因而成奸,又如何勾引夜合,後來又用藥害奶奶,詳細說出,眾人方知這些緣由。過了數日,三人相繼而歿。

單于學年過三旬,尚無子嗣。自甄氏死後,大悔少年之非,改過自新,再不貪淫。他將那道士的藥早晚服下,買了二婢,還行那摩呵之法。果然到了百日,陽具竟硬了些,可以動作。他感甄氏之死,不忍再娶,就把這二婢收在跟前,後來竟各生子女。

單于學因貪淫兩個字,好好的妻妾弄得如此落場。幸而改過,始得血嗣未斬。古云:福善禍淫,豈不然哉?

宦萼聞知了詳細,著實讚歎,上馬而回。正走著,又見許多人在那裡圍住著。【江南風俗,街上勿論有大小事,即圍上無限的人看,所以謂之呆鵝頭也。】宦萼也打馬擠了進去,見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年,滿臉滿身是血,口中道:“像我這待哥哥,也就夠了。反這樣不公平,倒下死手打我。”一個大漢一臉橫肉,疙瘩麻子,黃鬚白眼,上身赤剝著,惡狠狠拍著胸膛道:“我打了不怕你,你只管去告。”一個老者揹著臉向那大漢道:“你這奴才,這樣兇惡,難道官府衙門都沒有王法處治你的麼?”那大漢道:“老叔不要偏心,都是你侄兒,不犯著抬一個滅一個。冷灶裡一把,熱灶裡著一把,手掌看不見手背,勸你老人家將就些罷,不要太做絕了,揸手舞腳,一跳八丈的。”那老兒怒起來道:“你欺負兄弟罷了,難道敢打我叔叔麼?” 轉過身來,宦萼素常認得他這人,姓曾名好義,字公道,是個年高有德的人。宦萼忙跳下馬。你道他所遇這人所為何事?要知詳細,下回便見。

姑妄言卷十九終

姑妄言第二十卷

鈍翁曰:秉公道之人,在嫡親侄兒跟前,亦爭不去,誠可太息。爭家禮者,越行不得。倒不如兇惡而爭家財者,還得便宜。然便宜雖然佔去,而殺才之名已佈於鄉黨鄰里矣。

因二十金之故,便致父子割恩合氣,蘇季子貧窮則父母不子之嘆,千古同然。

薄氏這薄,大約已非一日。方器生之氣,亦未必今日方才氣生也。今值方生氣之時,恰遇宦萼,得其解囊一贈。氣者不氣,薄者不薄。銀之為銀,真通神之物也。此寫薄氏欲去而未去,前寫權氏□□□□□□去而仍是未去。妙。

詳寫刁桓、父嶽之結局,非無味之贅筆,亦是勸人做好人之□□□□揮欺寡婦孤兒,謀奪其職。刁千戶夫婦終日醺醺,□□□□□□□只取快一時,生此等子女,以至滅門出醜。悔□□□□□□□□□男子之身已終,只剩一母氏寡居苦守。

為殮乃必至之苦情,幸鄰居一有美一有□□□遇宦萼而□□□使屍骸不致暴露,子女皆有所歸。宦萼之陰功固大,而聖人里仁為美之言,不可不知。

口角之交,因些微小利,以至性命相搏,恐此人面獸心之朋友世不乏人。

勢敗奴欺主,古今一轍。沒奈何之懦主遇無良之惡僕,將奈何?向小娥所勸,宦萼所行諸善事,一則見小娥之才,二則總是要宦萼做到一個絕頂的好人。

瓊州府知府焉得還窮?其窮者,因有沒福之子故耳。其子沒福,家業一賭蕩盡,幾至流為餓殍。雖有後而實沒得後矣,所以子名牧福,父名牧德厚也。屈攀桂、仰氏既屈於下僚,而仰攀富貴之上司以為榮。得一沒福之婿,只圖目前之熱鬧,不慮兒女之終身,何其愚也。若不遇宦萼,其女尚可言哉?可為攀高結貴者戒。幸其女名紳姐,故屈而尚有能伸之時,後隨父之通州也。

屠四、刁桓、曾嘉才,與眾賭榻同此一結,不但了去眾人,且見放賭者、好賭者、局賭者,一遇廉明官府,如魑魅之見皎日,自然盡化為烏有矣。詳寫曾嘉才之妻女子媳者,因一賭字,以至家破人亡。可見賭字大害,一至於此。貪賭之流見之,亦知稍警醒否。作者之意是要勸諸人不可如此,切勿錯會起來,竟去效顰。不但負作者之心,真成一大笑話矣。

寫宦萼在賈文物家豪飲,非謂其量宏也。特寫其大醉後,尚能有不平之鳴,與裸婦同臥,猶能自持,較坐懷不亂尤難。總是要將他高抬到十二分地位。

趙酒鬼與正傳雖無涉,寫賭字之害已畢,更寫一酒字之害以做襯耳。宦萼代眾窮黎還拖欠,雖是一片熱腸,然對知縣所說的話,仍然膏梁公子氣味,故妙。他雖心地變好了,如何便能一旦貫通到無所不知的地位?仍帶三分呆氣者,寫公子不得不如此。看者要知作者之心,因要寫公子之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