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是王子累可當大任。”
王孫駱:“可臣以為,夫差公子使越確有個人目的,但充其量,他是為表現自己罷了。至於他欲謀王位之事,那是著了勾踐的道。”
伍子胥:“你是幫夫差說話?”
王孫駱:“在下只是據實而言。可對公子鬧靈,在下以為,他目無尊長,雖是借鼠而語,卻仍忤逆不道!”
“可老夫以為,他鬧得好!”見王孫駱有些吃驚,伍子胥淡笑道,“夫差若不鬧一鬧,王子們的本相如何暴露?老夫的這雙老眼便沒有東西可看。”
王孫駱:“相國高明。”
伍子胥嘆道:“何談高明啊!老夫若高明,就該阻止大王暫緩伐越,先立了太子,便不會有今日之亂了。”
王孫駱:“相國不必自責,選對了嗣君,便可慰大王在天之靈。”
伍子胥:“你這句話說得好。老夫也老了,可不敢把大位之君給選錯了。有負了大王,老夫如何向吳國眾生交待?”
王孫駱:“相國可有中意的人選?”
伍子胥微搖其顱,卻問:“聽說王子們把夫差用箭桿射了,還淋了馬尿?”
王孫駱:“確有其事。”
伍子胥:“看來,王子們此為不僅僅是洩憤,而是想整死夫差!”
王孫駱:“經相國這麼一說,在下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伍子胥:“何事?”
王孫駱:“夫差公子自越返吳時,相國囑咐在下注意王子累的動向。在下讓人去楚吳邊境探得訊息,王子累遣多名武士密出大營,五日後才回返,但所為何事卻不得而知。”
伍子胥:“這就是了,那時你在越國,是老夫不放心,才遣公孫雄去接你和夫差的。將他投進獄中,也是怕他有事。如今看來,倒是讓他避過了一劫。”
王孫駱:“還有一件事,在下須稟明相國。”
伍子胥:“說吧。”
“王子累俘虜的楚兵,相國本讓他送往煤山為奴,可王子累嫌遣兵押送太麻煩,竟將那一萬多俘虜全給坑殺了。”見伍子胥微微一驚,王孫駱又道,“沒事吧,相國?”
伍子胥:“沒事。越國的情形如何?”
王孫駱:“勾踐大張旗鼓地凱旋,又祭祀了宗廟,以烈士之禮隆重埋葬了於我軍陣前自刎的死士後,正加緊操練兵馬,以防我復仇。”
伍子胥:“勾踐本不是大王對手,他之所以能贏,和死士刎頸大有關係。可此前越軍不以守城為目的,而是將我軍牽了鼻子一直在野地周旋,竟讓用兵穩健雄奇的大王也著了道!老夫料想,越王勾踐一定是用了能人。”
王孫駱:“相國所料不錯。據細人所報,越王新納了兩名楚人。”
伍子胥:“楚人?”
王孫駱:“一名是文種……”
伍子胥:“文種?此人老夫知道,他本是楚國行人府的人,曾出使過我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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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假鼠而語(8)
王孫駱:“此人本為助越國對付我國而出使,卻被曳庸軟禁,他與國內斷了聯絡後,正好兩萬楚軍被我所滅。楚王震怒,欲拿他問罪,此人為避難,才被勾踐納為客卿。”
伍子胥:“老夫記得此人很耿。”
王孫駱:“不錯。”
伍子胥:“一名耿人去伺候勾踐,不見得是好事。此人不足為大慮,且不管他,還有一人呢?”
王孫駱:“另一個名叫范蠡,楚國上宛人氏。據聞,此人放浪癲狂,沒有士子之風,被楚王拒用,所以他到了越國,經越國太史等人的重薦,以一番論兵之詞,得越王勾踐賞識,用為軍師。”
伍子胥:“此人多大年齡?”
王孫駱:“三十歲不到。”
伍子胥:“此人既如此年輕,又未曾出仕過,勾踐竟能直接用為軍師,看來此人必有絕學!如此,你遣人去楚國上宛,徹查此人所學淵源!必要時,可採取措施,能拉來我國為我所用那是最好!若拉不過來,就給楚國施加壓力,讓他們召回范蠡。”
王孫駱:“好,這就遣人去辦!”
范蠡府,日。
文種未坐已道:“據探得的訊息,王子累成為吳國嗣君的可能性更大了,吳國的朝臣絕大多數都支援他。”
范蠡:“大王讓緊盯著伍子胥。若伍子胥也支援王子累,那就大局已定。”
文種:“可奇怪的是,伍子胥沒有任何態度。”
范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