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了,伍子胥不一定喜歡王子累!憑他在吳國的地位,誰為嗣君,幾乎由他說了算。他不表態,至少可以說明,他要麼有其他人選,要麼是對王子累不放心,欲進一步考查他。”
文種:“與你相商就是想問你,以你之見,伍子胥手裡還會有誰可為嗣君?”
范蠡:“眼下還看不明白。”
文種:“吳有兄終弟及的繼位傳統,他們的王弟輩裡是否有堪當大任的人選?”
范蠡:“你如此問我,我很難回答你,除非去吳國走一趟。”
文種:“我正是此意!走,進宮求見大王。”
勾踐書宮,日。
曳庸大跪於勾踐面前。苦成入,稟奏道:“大王,大夫文種、軍師範蠡求見。”
勾踐:“曳庸,你且迴避。”
曳庸起身卻不知往何處而避。勾踐示意苦成,苦成便將曳庸領至一面屏風之後。
文種、范蠡已進,跪而行禮。勾踐:“兩位愛卿何事求見?”
文種:“大王,據細人奏報,吳眼下的嗣君人選仍看好王子累。”
勾踐:“軍師怎麼看?”
范蠡:“除王子累外,臣還看不出有誰可與王子累一爭。”
文種:“奇怪的是,伍子胥一直不表示態度。”
勾踐:“那就對了,這說明他手裡另有人選。”
文種:“是誰?”
勾踐:“夫差。”
文種:“夫差?這如何可能?雖然他是太子波的長子、闔閭的長孫,屬嫡出,具繼位條件。可他一直只是名公子,未曾領兵為將,即使出仕,也是他自任使節。他身無寸功,與王子累相比,實在不堪匹敵。”
勾踐:“世事難料,何況伍子胥老奸巨猾,行事出招非常人能料。”
文種:“還是難以相信。”
“你出來吧。”勾踐語言剛落,曳庸自屏風後出,表情略有些尷尬。勾踐道,“曳庸,你將探得的實情說與兩位大人聽。”
“遵命。”曳庸施禮後對文種、范蠡道,“夫差自越歸吳後,就被伍子胥密囚於死牢。據在下看,夫差即使自命而使,也不該是死罪,更何況,他早已得到伍子胥的預設。伍子胥將他囚入死牢的惟一解釋,就是為了保護夫差,這是其一;其二,闔閭靈柩返回王城時,伍子胥安排夫差乘囚車迎靈,夫差竟大鬧,王子累以及吳臣皆憤,要殺掉夫差,卻仍被伍子胥護著。眼下夫差雖仍被囚於死牢,可據跡象看,伍子胥似乎在等著大臣為他求情,便可順水推舟放他出獄,為夫差爭嗣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