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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跺腳,她感到她已經無法控制獒群的行動,這是極其危險的訊號,她望著獒群奔跑的方向,心開始懸了起來。獒群如同被魔音控制的心智,只顧往前狂奔。度瑪心急如焚,她必須要痛下決斷,此刻之間,她瞭解薩班絕非平凡之人,他具有英勇無畏的氣概,聰明又膽大,冷靜有謀略,雖然她很憤怒他傷害了她最心愛的母雪獒若拉的眼睛,可眼下形勢直轉,笛音完全控制了獒群,使得它們盲目的奔跑向深不可測的懸崖,如果不能讓它們立即停止住腳步,後果可想而知,所以她決定與薩班暫時議和,她用手掌在嘴邊合成喇叭狀,對著薩班大聲呼喊:“哎,小喇嘛,我們還是講和吧。”然而薩班似乎沒有聽見她的呼喊,只見他嘴裡的橫笛音律一轉,發出如萬馬齊嘶詭異尖鳴聲,獒群聽見這聲音如同軍人聽見衝鋒的號角,唯有奮不顧身的向前疾衝,縱使前方是萬丈深淵也不能夠停止它們的腳步,對於畜生而言,即使有求生意識,可是魔音使它們處於癲狂的狀態,它們的心智只有一種信念,狂奔、往前狂奔,縱使刀山火海,也要往前衝。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一瞬之間發生的變化

度瑪眼看獒群就要衝下萬丈懸崖,似乎一切無法阻攔,她心急如焚,面無血色,那幾只雪獒如同她生命一樣的重要,轉瞬它們就要摔成一堆肉泥,而她眼睜睜看著慘劇發生卻無法阻攔這慘寰天地的一幕,當獒群離懸崖也僅有咫尺,那一刻時間彷彿靜止了,度瑪覺得她的心臟停止了跳動,她絕望地閉上眼睛,捂著臉坐在地上,她沒有膽量目睹絕世珍貴的雪獒從萬丈懸崖一躍而下。不料在這千鈞一髮的瞬間,笛音的旋律峰迴一轉,出乎意料的戛然停息,如萬鼓齊擂的戰場突然陷入一片死寂一樣,提示獒群停止奔跑的訊號。畢竟是久經磨練的獒犬,它們幾乎在同一瞬間便恢復神智,也幾乎是同一瞬間,它們已經看見萬丈懸崖橫在眼前,也許是強烈的求生意識起到了關鍵作用,在急速的奔跑中它們採取了最強有力的空中急剎,但是巨大的慣性使它們在雪地上翻滾,幾乎就要滾下懸崖,也許就差那麼一寸的距離,力大無窮的雪獒硬生生將身體剎停在懸崖邊,甚至半隻爪子已經伸出半空,巨大身軀撞擊騰起的一塊塊雪團翻滾落下萬丈懸崖,撞在突出的巖角上,粉碎,如雨灑落……母獒若拉因為眼瞎行動緩慢許多,所以它遠遠跟在後面,它聽見了同類停止了奔跑,它自然也停下了腳步,站在雪地上,喘著粗氣,對一瞬之間發生的變化卻茫然不知。

薩班站直腰,對著坡地朗聲的呼叫道:“好,我們最好還是和平。”

淚流滿面的度瑪不敢睜開眼,她以為一切都失去了,什麼都不存在了,可她聽見什麼,隱隱約約,是熟悉的低吠聲,聲音越來越清晰,是劫後餘生的狂吼,她睜開眼,看見雪獒遠遠朝她奔來,一邊吼叫著,她不禁大喜過望,喜極而泣,她的獒群們還活著,獒群奔到她的跟前,在她身邊圍著打圈圈,她伸出手撫摸它們的額頭,獒首溫柔地用舌頭舔著她的腳趾,怪舒癢的,她開心地笑了。

薩班揹著慶旺從雪坡下緩慢地向上爬,他謹慎小心,一邊爬一邊觀察度瑪與獒群,他心中很清楚,暫時的和平只不過是少女的一時權衡之計,眼前的形勢很明確的告訴他,少女與雪獒佔居著有力的地形,具備攻擊的絕對優勢,他手中唯一的武器便是能夠指揮獒群的竹笛,橫笛之音控制住獒群的心智還能夠奏效嗎,他還能再一次阻止獒群對他的攻擊嗎,也許最好的方式就是與少女化敵為友,顯然少女對他恨之入骨,必須想出一種謀策來應對眼前這種暗藏殺機的局面,等他精疲力竭爬上雪坡,以逸待勞的少女趁他手腳發軟之際輕易奪取他手中的橫笛,這個結局豈不是自己在爬向墳墓嗎?也許,這是一種命運,註定他死在一個女人手中,

薩班的心極為豁然,既然如此,不如從容自若,在劣境中展示一番佛主廣闊的胸懷。對於度瑪,她的心情亦是焦燥不安,對於薩班,她又恨又氣,她想起仁欽桑布大師曾預測過她的命運,說她一世顛簸流離,曲折離奇,會遇見一位口誦佛典能夠口*焰的奇異之人,並且會與她有婚姻之緣。看著薩班緩慢向她走來,她想,這小喇嘛能夠結婚嗎,而且他又瘦又黑,她一點也不喜歡。 。 想看書來

天真的協議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她像一塊石頭等著他爬上雪坡,年輕的薩班精疲力竭的揹著老人爬上雪坡,他離她不遠之處停住,手腳發軟地將老人平放在地上,用他的披肩蓋住老人,穿著單薄的袈裟站在在寒風中望著她,眼神閃爍著深邃的光芒,平靜似水微著笑說:“佛以慈悲為懷,善哉,此笛奉還主人。”一道拋物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