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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我房中,給我看她的畫兒,學校的藝術品);他可能要賄賂她——而後就走。若是位更簡單實際的小夥子可能會堅持適度使用各種各樣商品替代物——如果你知道以後會怎麼樣,而我不知道。儘管我看上去男人氣十足,實際卻膽小畏懼。

我浪漫的靈魂一想到碰上什麼棘手的不道德不愉快之事,就完全變得病態而顫慄。這些下流的魔鬼。“去吧,去吧!”阿娜貝爾踮著一隻腳要穿上短褲,我因激情而感到頭暈,很想避開她。

後來,有一天很晚了,我開啟燈,想記下一個夢。很明顯這夢是有前因的。吃晚飯時黑茲太太和藹可親地宣佈,由於氣象局保證週末是一個大晴天,我們做完禮拜就去遊湖。因此我躺在床上睡著前,想了好多性愛的事;至於怎樣才能利用這次野餐,我想到一個於我有利的辦法。我曾注意到黑茲母親恨她的女兒,對我甜膩膩。這次我就只對她殷勤;但找個適當時候,就說手錶或太陽鏡忘在林中那片空地裡了——然後挾著我的性感少女鑽進樹叢。想至此處,“眼鏡的藉口”頓時變成一次靜悄悄、小小的恣情縱意,只有快樂的、墮落的、抱怨的洛麗塔一人相伴,而她的舉動是違背理智的。凌晨三點時,我吞下一片安眠藥,立刻,一個夢,不是後續,而且頗為滑稽,竟以一種有意味的清晰,顯現出那片我從未去過的湖:一層翡翠色冰塊熠熠閃光,一位麻臉的愛斯基摩人正揮動鶴嘴鋤鍥而不捨地鑿著,移杆的含羞草和夾竹桃在陰暗的湖畔開著花,我相信,若將這樣一則性慾夢事記人布蘭奇·施瓦博士的檔究,她一定會付我一袋錢幣。不幸剩下的一部分被篩掉了,大黑茲和小黑茲沿著湖邊騎馬,我也弓著腿跨騎著,盡職盡責地上上下下;後來她們中間的馬競消失了,只剩下充滿彈性的空氣——由於做夢人的無心,這也是那些小疏漏中的一個。

星期天。我的心仍然砰砰亂跳。我仍在侷促不安,為回憶的困窘發出低呻。

脊背影象。T恤衫和白色體操短褲之間閃亮的面板。彎下身探出窗臺,撕下窗外白楊的樹葉,一邊和樓下送報的男孩(我猜想是肯尼恩。奈特)滔滔不絕地交談,那男孩兒剛剛把拉姆斯代爾“日報”準確地扔到前廊上。我朝她匍匐而去——象啞劇演員說的“一瘸一拐”向她爬去。我憑藉四肢的凸面——但並不是依賴它們——我是靠著中性交通工具緩饅前行:“亨伯特,受傷的蜘蛛”。我要我要花上幾小時才能到她跟前。

我好象是從望遠鏡錯誤的那端看她,朝她肌肉緊張的後背移動;我象軟骨病患者,四肢軟弱扭曲,卻又可怕地專心專意。

最後終於到了,我有個不幸的想法,想唬她——抓著她的頸背之類搖她,以掩蓋我真實的伎倆,誰知她竟顫慄著哀叫道:“放開!”——真兇,這個小淫婦,亨伯特只好面色如土地咧嘴笑笑,沮喪地撤退下來,她繼續朝街上扔著俏皮話。

但現在聽聽後來發生了什麼吧。吃完午飯,我靠在一張矮椅子裡想讀讀書。突然,兩隻靈巧的小手蓋住我的雙眼:她是悄悄溜到我的後面的,就好象是循著演出芭蕾的辦法,重複我早晨的戰術。她那捂住太陽穴的手指紅光透亮,咯咯笑著,我未改變斜臥的姿勢,只伸出手向旁向後抓她,她東躲西閃。我的手掃過她敏捷的雙腿,:陷象雪橇一樣滑離了我的膝蓋,這時黑茲夫人上來巡視,寬容地說道:“揍她好了,如果她打擾了您的學術研究。我多麼喜歡這座花園(她的語氣中沒有感嘆號)。在陽光下是不是很神聖(也沒有問號)。”這個今人討厭的婦女假裝滿足地嘆息一聲,坐到草地上,兩手撐地向後斜著身,抬頭望天;就在這時,一隻灰舊的網球從她頭頂跳過。洛頑皮的聲音從房裡傳來:“對不起,媽媽,我不是對準你。”當然不是,我熱辣辣的小寶貝。

第四章

結果證明這差不多是二十個入口的最後一個。這些似乎都是惡魔的創造才智,其計謀每天一樣。首先他要引誘我——然後阻撓我,在我存在的根處留下無意義的痛苦。我很知道我想做什麼,該怎麼做,又不致侵犯一個兒童的貞潔;畢竟我在生活中已經有一些意淫的經驗;曾經在公園裡用眼睛佔有過滿臉雀斑的性感少女;曾經讓我謹慎的慾念擠進城市公共汽車最燥熱、最擁擠的角落,夾在一群拉著吊帶站立的學生中間。但現在幾乎有三個星期,我所有感情的陰謀都遭到攪亂。攪擾者總是黑茲太太(讀者會看出,她更怕洛從我這兒得到什麼炔樂,而不怕我從洛那兒得到享受)。我對那性感少女愈來愈強的慾望——我一生中用笨拙、怯懦的爪子終於觸及到的第一位性感少女——無疑又會將我送回療養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