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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性感少女根本不在家中!快走!我想的是一個光彩奪目的編織物變成了一個陳舊而灰暗的陷阱,房子空了,死了。剛想到此,我半開的門外便傳來洛麗塔溫和甜美的笑聲,“別告訴母親,我把你的蒸肉都吃了。”當我飛跑出屋;她已經無影無蹤。洛麗塔,你在哪兒?只有我的女主人為我精心做的、準備端給我的早餐盤在無力地對我送來秋波。勞拉,洛麗塔!

星期二。雲霧又一次妨礙了在那個難以涉足的湖上舉行的野餐。這是“命運”的安排嗎?昨天我對鏡試穿了一件新泳裝。

星期三。午後,黑茲太太(穿一雙普通鞋,裁縫做的裙子)說她要開車進城,為朋友的朋友買份禮品,並問我是否也願一同前往,因為相信我對毛織品質地和香水鑑賞力那麼高。“挑你最喜歡的誘惑物,”她低聲道。亨伯特,這個搞過香水買賣的人,還能怎麼樣?她已把我逼置前門廊和小車之間的拐角裡。當我費力地蜷起高大身軀爬進去,仍在絕望地設計逃跑方法),她催道:“快。”於是啟動了引擎,對著前邊一輛轉來倒去的大卡車文雅地罵了幾句,那車上載的是給殘廢的老奧泊西特的一架新牌子輪椅,就在這時,從客廳視窗傳來我的洛麗塔尖利的叫聲:“你!你們到哪兒去?我也去!等等!”別理她,“黑茲太太叫道(按動了馬達);我公正的司機啊呀一聲;洛已經在拽我這邊的車門。”這簡真讓人不能容忍,“黑茲太太說;但洛已經擠了進來,歡樂地抖著。”挪挪你的屁股,“洛說。”洛!“黑茲大叫(斜眼瞅我,希望我能給她點兒顏色)。”當心,“小汽車向前駛出去,她猛地向後一撞,我也向後一撞(不是第一次)。”這讓人不能容忍,“黑茲說著粗暴地掛上第二檔。”小孩子怎麼這麼沒教養。

又這麼擰。她知道她這會兒不受歡迎,她需要去洗澡。

我的膝蓋緊頂著那孩子的藍色仔褲。她赤著腳;腳指甲上還留著桃紅色蔻丹,大腳指上還有一小塊膠布;上帝,那時為了親吻,我還有什麼不能奉獻的呢?那就是一雙骨胳精美、腳指細長、猿猴摸樣的腳呵!突然間她的手滑進我的手心,我們的女監護沒有看見,一路上,我緊握住她小巧熾烈的手掌摩挲著,直到商店。司機馬林式的鼻翼閃著光,已經放射出或已經燒盡了它們的每分油脂,她則一直憂雅地進行著關於地方交通情況的獨白,我只能從側面看她一顰一笑,眨眨睫毛,在心裡祈禱我們永遠不到要達那家商店,但我們還是到了。

我沒什麼別的可記了,除了,第一:回家的路上,大黑茲將小黑茲放在我們的後邊;第二:那女人決定為她自己比例勻稱的雙耳留下“亨伯特的選擇”。

星期四。我們為這個月熱情的開始付出了冰雹和風暴。

在一卷《青年百科》裡,我看到一張薄紙,上面有小孩子用鉛筆描畫的美國地圖,紙的另一面,正對著弗羅裡達和墨西哥灣,有一行油印的姓名錶,顯然,是她在拉姆期代爾學校的那個班。那是一首詩,我已記在心裡。

一首詩,一首詩,千真萬確!在這姓名獨特的蔭涼地發現這個“多洛雷斯·黑茲”(她!)是多麼奇妙和甜蜜;兩朵玫瑰前擁後推——象一位美麗的公主置身在兩個忠誠的宮女之間。我努力想分析在那麼多其它名字中這名字使我鑽心激動的原因。是什麼使我幾乎流下淚來(詩人和情侶流下的滾燙的乳白色厚厚的淚滴)?是什麼?這個名字溫柔隱匿,戴著它嚴肅的面紗(“多洛雷斯”)以及它名和姓形式上的調換,就象十副新手套或一副面具?“面具”就是答案麼?是否因為在半透明的神秘中總有一種流動的快樂;透過它,你的肉體和眼睛便被你自己選定去順勢瞭解你為自己發出的微笑?或者是否因為我能充分想象出我悲哀、朦朧的愛人周圍那個多彩集體中的其他人:格雷斯和她成熟的粉刺;吉尼和她的跛腿,戈登,一個憔悴不堪的手淫者;鄧肯,惡臭的小丑;咬指甲的阿格尼絲;維奧拉,一臉黑頭粉刺,極富彈性的胸部;圖亮曲羅莎琳;黑黑的瑪麗·羅斯;可愛的斯特拉,她竟讓陌生人摸過;拉爾夫,又會欺負人手腳又不太乾淨;歐文,我對他很感難過。而後就是她了,淹沒在他們中間,叼著鉛筆,老師們都恨她,但所有男孩子的眼睛都盯在她的頭髮和玉頸上,“我的”洛麗塔。

星期五。我期待著一次可伯的災難。地震。壯觀的爆炸。可憐她母親隨著方圓好幾裡的其他人又突然永遠地消失掉。洛麗塔投入我的懷中抽泣。我作為一個自由人在廢墟中享受她。她的驚詫,我的解釋、表演和空洞愚蠢的幻想!勇敢的亨伯特一定會用最令人作嘔的方式和她嬉玩(比如,昨天,她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