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星的可能。
大田氏揉著突突跳著的太陽穴,想著兒子還在府裡等訊息,還有那對不嫌事大、不要個臉的秦氏母女昨天竟堵上門來,她只覺得心塞氣短腦供血不足,剛又躲在裡屋瞧見她姑母端著架子的那番試探,長樂竟毫不像從前那般俯小做低地一味孝順,而甩出如今這副態度,更覺得頭大幾圈,心浮氣燥了。
長樂走上臺階,剛到抱廈,就見她二嬸小田氏笑吟吟地從裡面走了出來,來迎她了。
小田氏見著她,先是一把拉住她的手瞧著很是心疼地揉了揉,才開口說道:“哎喲喲,我的心肝兒,這都春天了,手還是這麼涼,快快進屋裡,喝口暖熱的紅棗蜂蜜茶才好。”
小田氏這副作派,長樂早已經習以為常。十次見她,八次這樣,好像她多沒有人疼似的,又好像小田氏有多疼她似的,‘口腹蜜劍’真真是來形容眼前這張臉孔的。
不管心裡多麼厭惡,長樂面色不動,彎著嘴角,笑著應了,“謝二嬸孃了,二嬸孃也是來給祖母請安的嗎?要說這滿府上下,二嬸孃最是孝順了,連祖母睡著了也要在祖母這裡陪著才安心呢。”
長樂這聽著軟綿綿語氣說出口的話,卻暗帶著軟釘子,說得不只小田氏面上一曬,之前出來迎長樂的兩個婆子,也悄悄垂下頭去。
這戲做得太砸了,誰面子都不好看了。
小田氏訕訕了兩下,到底是多年的演技派,圓場的話緊跟著說:“你是不知道,你這幾日沒回府,你祖母有多擔心,連著幾晚睡不好,我和你二叔還有候爺,甚是憂心,每日換著來陪才行,這不老太太才剛剛歇下,聽到你來,立刻就醒了,直說要見到你才安心。”
“是嗎?讓祖母擔心真是我的罪過,我這剛回府又擾了祖母好幾日才攢出來的歇息,真是罪上加罪了。”好嘛,人不回來你也不睡,人這一回來你面都沒見,倒能睡上了,這憂心的方式真是好特別。
聽了長樂這番‘認錯’,饒是小田氏多年修練,也忍不住破功,臉上發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