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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昌侯這出人意料的一跪,非但沒把長樂與他的父女之情跪出來,還起到反作用,把長樂跪得一句話不想與他說了。

這是在逼她嗎?以退為進,用哀兵之計嗎?還是覺得她當不起這一跪呢?細算算她這兩世在她親爹這裡的遭遇,別說是跪一跪了,跪一天也當得的。

哪怕實情如此,長樂仍是下意識地避過去富昌侯那一下,李榮享一步上前,未等富昌侯跪實,伸手一用力已經把他‘扶’起來了。

對於丈母孃大人的怕和對於岳丈大人的鄙視,在李榮享這裡完全是成正比的,長樂或許還會顧忌些父女血緣,李榮享卻是半分不在乎的,富昌侯敢欺負長樂,就是戳了他的死穴。

“侯爺見著自己女兒何苦這般大禮,若是當初知道禮術周到,父慈自會女孝,又何必走到今日呢?”這就是暗指著富昌侯做父不慈了。

李榮享慢條斯禮地說著譴責意味十足的話,又配以他銀色面具在燭火燈光中泛出的寒輝,自帶出一派刀槍劍雨來,生生逼得剛被他扶起來的富昌侯倒退了兩步。

富昌侯楊寧治不得不再次正視這位帶面具的隱王女婿。

當日,繁盛殿之變他由於身份資格等原因,並沒有能近入到繁盛殿裡面參加那次國宴,並沒有有幸見到李榮享掉面具的那一刻,而且就算是繁盛殿上的人,也不是能做到每一個人都能看到李榮享、知道李榮享的,還是得離雲王爺近些的幾位大臣才可能聽到,不過是幾個人而已,事後又都被贏帝親自‘安撫’了,都是做臣子做到甭精靈的,怎麼還能不懂贏帝的意思。

對於這一點,李榮享非常不滿,贏帝真是太可恥了,自己故意這一招,竟然被他以皇權壓下,竟是拆開了,瞧這一手他心知肚明贏帝這是不想換人,這是要讓他為詩經奉獻到死的節奏啊,他相當不樂意了。

“隱王殿下是不是誤會了在下呢?我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長樂好啊!”

富昌侯還天真地以為李榮享什麼也不知道呢,以為女兒這裡不好突破,可以從女婿這裡下手,女孩子在自己未婚夫面前,總是會溫柔些,也好糊弄些,有女婿替他美言幾句,長樂也不好做得太過的。

李榮享自認他年紀雖沒到三十歲,但是這些年成長經歷豐富,什麼樣的貨色也都該是見識過了,直到今日,他終於明白他還是活得年頭短啊,像富昌侯這般厚顏無恥之輩,他目前還真是僅見,都被氣得笑出來了。

“侯爺首先置國法與不顧,身為駙馬私置外室且生兒育女,這算是為了身為公主嫡長女的長樂好?侯爺可千萬別說是怕長樂一個人寂寞,給她找幾個弟弟妹妹玩玩,那外面那小子本王可就毫不客氣地先替長樂玩玩了!”

李榮享幾句話,把著富昌侯都到嘴邊的‘是啊’給噎了回去。

“其次,長樂在府中時,多有被二夫人蓄意欺騙之時,侯爺從未盡到父親之職教養指點,還在長樂與柳承熙賜婚聖旨下來之後,對外室女勾引未來姐夫之事不聞不問,更別說事發後還處理不公,偏袒外室女。”

富昌侯萬沒想到他與長樂那點事,眼前這銀面具女婿竟然什麼都知道,還能一一指在出來,說得他心裡更沒底氣了。

李榮享一聲冷笑,“再次……”

這次沒說完,就被長樂打斷了,那些事,她不想再提了,總是想著已經過去已經忘了,卻每次想起都覺得好委屈,心肝刀割一般的難受。

“好了,如今說這些又有什麼用?父親怕是至死都不會覺得自己做錯什麼的,既是如此,好話賴話都不必再說了,我這次來,僅僅是想送送你,畢竟父女一場,你不留情,我不好不留義,見也見過了,我不多留了,再……再也不見了。”

若有來生,來生的來生,都不要再見了。

長樂轉身就要走,富昌侯卻已經被長樂話裡的那個‘死’字,驚嚇出一身冷汗,一個大步向前就要去抱長樂,被跟在長樂身邊的李榮享一把推開,“侯爺還是自重吧,做錯事沒有不付出代價的,比著別人,你付出的已經是最小的了。”

別人都是砍頭示眾、腰斬、抄家,還有千刀萬剮的,富昌侯一杯毒酒鬧個屍首具全,算得撿到大便宜了,還想鬧個哪般。

“死,都要死了,還是最小的嗎?長樂,你難道不想管你爹了嗎?你忘了小時候你說要好好孝順你爹的嗎?”

富昌侯這時候想起小時候來了,長樂覺得無比諷刺,頭也不回地說:“是,忘了,你也不是早就忘了還有我這個女兒嗎?”彼此都忘了,還提他做什麼呢?

話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