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今天晚上有一群男寵去她面前哭求留下來,雖然這種可能性很小,但也要杜絕。
為什麼要幫紅腰呢?可能是第一眼看見紅腰,就覺得有些緣份吧,還有可能前一世她最後的時光落魄到那個境地裡,也得過這樣一位混跡於那個境地裡的男人的幫助吧,有些同命相憐(霧)?
有些事情說不清楚,人與人之間的感情複雜得絕對比天上的星星還要亂的。
“奴知道的,奴都懂,小公主放心就是了,”他還沒有傻到那個地步呢。
他活到現在,一直都被別人說不聰明,他不是也好好地活著,那些被說聰明的又在何處?墳頭的草都長了幾春了。
祈安一路小跑地離開,長樂卻駐足了好一會兒沒動,直到留夏在旁提醒她,她才想起她原定的計劃是消食後要睡午覺的,結果,現在還哪有什麼睏意?
“我們去菩提院那邊走走吧,”祈安要去闖運氣的舉動,還是影響到了她<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她可以一輩子不見她娘後院的那些男寵,因為他們都是無關緊要的人,卻不能一輩子不見菩提院的那位。
那是她孃的心上人,她與那人的關係,總要有一個人先進一步才行的,免她娘夾在中間一直尷尬。
“小公主,”留夏不太贊同主子的想法,認真地勸解道:“您剛才不是還攔著那個……什麼……不讓他去的嗎?您自己過去,沒經過長公主的同意,會不會不好?”留夏吞吐地說話聲,表示出她心中的忐忑。
她久跟在長樂身邊,聽著看著,自是知道長公主親自請回送去菩提院的那位,必不得小後院那些個男人可比的。她怕主子一個不小心,惹怒了長公主。在她的心中,長公主等於十殿閻羅。
自她被長樂一手提拔在身邊後,她還是第一次在長樂面前表現自己的想法,生怕惹來主子的不滿,可做為忠婢,適時地提醒主子,又是她份內之事,她真是左右為難啊。
留夏能為她著想,長樂聽得出來,心裡還是很舒服的,強權壓制出來的感情,總沒有日日相處處出來的感情,要牢靠。
長樂喜歡這樣的發展,她鼓勵地看著留夏,點頭道:“你說得有道理,我並未想進去,只是過去看看,沒事的。”
留夏得了長樂的認可,心下的擔心難為緩合了些,不敢再多言,跟著長樂緩緩往菩提院那邊去。
已是下午未時末了,她娘進宮還未回,怕是要被她舅舅留飯了,菩提院裡,那位應是一個人的。
菩提院種著舉上京、不、舉大印國最好的香細紋竹,中間還有一棵從番幫費勁人力物力拉來的巨大菩提樹。枝繁葉茂,根深莖密,遠遠就能望見它高出院牆的一片嫩綠來。
站在青牆外,聞著從院內飄出來的淡淡檀香氣,感受著這與整座綺麗堂皇的公主府不同的清悠寧恬,如世外桃源一般,特例獨行地存在。不用人進去,只要站在這裡,多麼繁亂的心,都會平靜下來。
傳到院外的不只有竹的香氣、檀的香氣,還有清空逍渺的簫聲纏纏繞繞地飄出來。
這簫聲太過空靈,竟似不含一絲感情,只是純正地展示簫這種樂器,把它能演示出的最美聲音,帶給這個世間,完全沒有吹奏人自己的情感。
細細品來,倒也有些佛心造詣了。
李榮享的簫吹得也是極好,如夢似幻,引人沉醉,卻與院子裡的主人風格完全不同——李榮享要得是人簫合一,院中的這位大概只是一種消磨罷了。
一曲終了,長樂也待離開,哪怕前世見過一面,她亦實不知該與院中之人說些什麼,能有勇氣走到這青牆外面,已是進步了。
“我們回去吧,留夏,”長樂帶著留夏剛轉過身去,身後角門傳來開門的聲音,清脆的少年聲音說道:“請問您是小公主吧?請您留步,我家公子想請您進去喝杯茶。”
長樂忽聞一驚,不由自主地轉過身去,角門微開,中間站著一個穿著淡藍色粗布僧衣、年紀不過十二、三歲的小沙彌,正雙掌合實衝她行佛禮<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她站在外面,菩提院裡的人卻已知曉,足可見她娘布在這小院周邊有多少暗衛了。
吃驚歸吃驚,既然菩提院裡的那人請她了,她也就沒有什麼可迴避的了,該見總是要見的。
長樂把留夏留在了院外面,“我自己進去就行,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