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靳恆遠的聲音,沉沉的從衣帽間那邊傳來:
“在麗都私人會所那邊是嗎?好,我知道了,嗯,馬上過去……最多十五分鐘……給我看好那丫頭……居然敢揹著我跑到那種地方去鬼混,看我怎麼收拾她了……沒事的,不需要代駕,我沒喝酒……”
蘇錦因為這話,心裡咯噔了一下攖。
幾乎同一時間,靳恆遠從裡頭走了出來,身上已換上一件藏青斜紋襯衣,配了一件黑色西服,西裝革履,整個人分外的有精神——因為生她氣,所以,他要出去過他那精彩紛呈的夜生活了麼償?
在她看來,有錢、有身份的男人,沒夜生活,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蘇錦靜靜的站在那裡,看到他掛了電話,衝自己走了過來,臉上已換上一抹溫溫的笑容,就好像剛剛那冷臉沉聲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他似的。
“你要出去?”
她靜靜的問。
“嗯。有點事,必須馬上去和季北他們見個面,瞭解一下情況……”
話未完,那門砰得就甩上了。
靳恆遠眯了眯眼睛,還在和他生氣?
想敲門再說明一句,手都揚起來了,還是放了下去。
不能一直慣著她。
慣壞了,吃虧的會是自己,這是誰說的?
好像是權以深說的。
經驗之談,絕對是有道理的。
再說,今天她要求的這件事,他是真沒辦法和她妥協的。
轉身,他硬著心腸往樓下去,拿上錢包和車鑰匙就出了門。
*
樓上,主臥內,蘇錦心裡一片冰冷。
因為,他又撒謊了!
明明就是去會佳人,卻藉口說要去找季北勳他們辦事?
呵!
這是騙人騙上癮了嗎?
她咬了咬唇,去衣帽間,挑了一身衣服穿,然後,拿上自己的包,就跟了出去。
可是,等下了樓,她才記起,那司機是被她遣了回去,自己的車卻還停在律所臨時停車位上——天有點冷,她穿的好像有點單薄,風一吹,有點瑟瑟發抖。
她連忙攔了一輛計程車,司機問她去哪?
她說了一個地名:麗都私人會所。
那是她不經意間聽到的,他現在要去的地方。
她倒想看看,他去的地方,會有怎樣一種紙醉金迷?
連她都不顧,說走就走,半句解釋都沒有。
男人狠起心來,往往是最心狠的。
否則怎麼會有那麼一句話:無毒不丈夫!
*
半個小時之後,蘇錦到了那邊。
付錢,下車,她暗自打量起來。
燈光璀璨,暗香流轉,華麗麗的世界,倒也真是叫人驚豔——這種地方,一擲萬金,不在話下。
原來,平常時候,他都是來這種地方消費的啊!
呵!
也是,她老公是什麼人?
名律師,名公子,有什麼是他消費不起的?
她看了一眼,燈光下,臉色已白的幾近透明,有隱隱的刺痛,在心裡膈應著。
她咬唇,暗吸一口氣,走了進去。
“對不起,小姐,請先到這邊登記領卡。”
有前臺攔了去路,笑容可掬的打量著她。
她一怔:“還要領卡?”
“對,您是會員嗎?”
呃……
“不是。”
回答的很小聲。
“抱歉,如果不是會員,是不能進的。當然,如果您的朋友是會員,且正在裡面消費,您是應約而來的,只要您向您的朋友確認一下,給我們前臺打個電話過來,我們這邊就可以給您一張進去的門卡。否則,您是乘不了電梯,開不了那邊的門的。”
前臺非常客氣。
這種客氣,大約來源於她身上這套衣服吧——
他們已經大半個月沒來這邊了,衣櫥裡卻多了一些當季最新款的衣服,也不知他什麼時候給她置辦的,出來時,她隨手挑了一身,穿在身上非常的顯範兒……
“沒有。”
“抱歉,那我們這邊實在沒辦法放您進去。
“對不起,我馬上離開!”
她灰溜溜轉身走了出來,找了一處隱秘的地兒等。
可惜天公不作美。
竟飄起了雨,由細至密,漸漸就濺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