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以深去上廁所,才拉上拉鍊,季北勳也跟著走了進來。
洗手的時候,權以深對著鏡子眨了一下眼:“咱位這位二少爺,對那個小丫頭,看著很上心啊!那麼一個案子,居然找你幫忙。”
剛才在餐桌上,靳恆遠提到了蘇暮笙的案子。
“難道只許你對你家雪宴愛的如痴如醉,就不準靳二喜歡女人了嗎?他又不是GAY,喜歡女人,再正常不過的事。”
季北勳洗了三遍手。這人潔癖已經潔到快成病了悅。
“不是。我就覺得那女孩,對靳二沒太多意思。”
權以深靠在那裡,雙手對著吹乾機吹,回憶了一下餐桌上的畫面,反問他攙:
“你不覺得他倆之間少了點親密勁兒。
“感覺吧,是靳二迷上了,人小姑娘沒用心在靳二身上。
“像靳二這樣的,女人們趨之若附,那才正常。
“不拿正眼瞧,只能說明一件事:人心裡有別人。
“靳二是個死心眼的人,這都過了多少年了,他才從前面那個女人的陰影裡走出來,這真要是再遇上一個不知道珍惜的女人……”
他搖了搖頭:“我怕他吃虧。”
季北勳取了帕子擦手:“那也得看他肯不肯吃虧了。靳恆遠可不是什麼信男善女。”
權以深想想也是。
季北勳把手帕摺好塞進褲袋:
“有些事,你要是不賭,永遠不知道結果。
“蘇錦這女孩,穿的普通,沒施粉黛,長的清水芙蓉似的,和我們平常見著的那些只想往上爬的女人不一樣。
“她那眼神很清亮,絕對是個心思玲瓏剔透的人兒。
“不管以前是怎麼樣的,既然跟了靳二,她肯定會有跟著這男人的態度。
“相處時間久了,她要還看不上靳二,也不能說明她傻,只能說明她念舊。
“要是能放下,他們這對,以後一定過得好。要是放不下。分,那是早晚的事。就看她怎麼想了!”
權以深皺眉:“我就擔心到最後靳二什麼都撈不著好……”
“什麼都沒撈著好,總比沒機會來的好吧!”
這話說的,有點意味深長了。
權以深聽出來了,眼睛唰的發亮:
“哎,我說,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啊?”
“商業機密。想知道內幕啊,拿錢來換!”
季北勳往外去。
“哎,這聲兄弟是白叫的嗎?談錢,這也太傷感情了吧!”
權以深追了出去。
“親兄弟明算賬!”
季北勳扔下一句。
“嘖,你掉錢眼裡了是不是?”
權以深笑問打了他一拳在肩頭上。
*
吃完飯,權以深提議打牌鬥地主。
靳恆遠問蘇錦:“會不會打。”
蘇錦搖頭,她沒有打牌的嗜好。
“那弟妹平常都有些什麼嗜好啊……我家雪宴也不會打,她閒得沒事,除了看書,就是逛街。一見我打牌就煩。”
權以深笑著問。
這個人非常健談,不像那個季北勳,臉孔總是那麼的冷寡,儼然就像外頭人欠了他幾百上千萬似的。
靳恆遠剛剛有私下對她說過:
季北勳和他們處著,這臉孔已經很溫柔了,要換作是和別人待在一會兒,那臉就像冰山,看一眼,就能把人給凍住。
“我沒事就喜歡畫畫。”
蘇錦輕輕回答。
“弟妹喜歡畫畫?”
權以深疑狐的看著。
“嗯,我是藝術生出身。後來才改了專業,做了軟裝這一塊。”
蘇錦回答,發現權以深臉上的驚詫越來越濃了。
“喜歡畫畫,又是軟裝設計師?等一下等一下,我說,恆遠,你好像有一陣子非常沉迷繪畫吧……甚至有過一段日子還想往建築師這一塊發展的……我記得你在善縣造過一幢小別墅的吧……還請了一個在校……哎喲……”
權以深沒往下說,無他,有人在桌子底下狠狠踢了他一下。
還能有誰?
自然是靳恆遠乾的。
他很驚詫啊:看樣子,這小子看上這姑娘,不是今年的事,該是早幾年就已經瞧上了啊!
蘇錦一怔,不確定權以深這話是什麼意思,總覺得他突然打住,是靳恆遠喝止的,不覺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