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以扯唇一笑:“嗯,我在善市郊區有幢別墅。平常都託給別人打理了。以後帶你過去。”
“我聽說你拿那幢別墅掙錢來了。好幾個劇組在那邊採過景。環境不錯。就是啊擱在那裡成年成年的養灰塵。有點浪費!”
權以深搖頭嘆。
“行了行了,玩牌了。今天怎麼玩?玩多大?”
季北勳拿三副牌在手上,問。
“老規距。”靳恆遠說。
長寧馬上哀叫:“別啊,幾萬幾萬的,我可玩不起。我就那麼一點工資。三位大爺,你們行行好,別來壓榨我這點小錢好不好?”
“滾。靳長寧,別在這裡跟我哭窮。先不說你的工資,這幾天不知漲了幾倍,就你最近跟著恆遠在股市裡賺的那點錢,就夠豐厚的了……再加上靳阿姨給你的股份每年那分紅。你還嚷著窮,我真想抽死你……”
權以深鄙視他。
“比起你們,我就是窮小子一個。反正我把話撂這裡。陪你們三個玩,可以,但輸了我鐵定不付錢。贏了你們得照。”
長寧厚著臉皮說。
“哎哎哎,有你這樣的嗎?”
權以深想抽他了。
“行了,長寧要輸了我付賬。玩吧!都七點多了,我先和你們說明白了啊,最晚十一點散會。我老婆需要早早睡覺……”
季北勳看著腕錶敲著桌面,示意季北勳洗牌。
“哎,應該是你想早點回家抱老婆睡吧……”
權以深嘿嘿笑。
“對啊,我就想早點抱老婆睡了,這又礙你什麼事了?”
靳恆遠乾脆直接承認。
蘇錦聽不下去,臉上一陣陣臊得厲害:
“我去洗手間一趟。”
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聽得身後一個女人嬌嬌的責怪著:
“以深,你不說那些曖昧的話會死啊……弟妹臉皮薄著呢……”
“誰都是從臉皮薄過來的。安啦,慢慢臉皮會厚起來的。”
……
洗手間,蘇錦換了衛生棉,來到鏡子面前,看著裡面那個自己,環視了這個同樣被裝修的古色暗香的地兒,深深吐了好幾口氣。
相親的時候,她只是覺得靳恆遠這個男人,長得順眼,相談也甚歡,家境雖然一般,但應該算是潛力股,覺得既然是為了母親結婚,找個簡簡單單的男人,平平淡淡的,能過日子也就行了;現在呢,她赫然發現自己挑的這個新婚丈夫,原來根本就是個不簡單的角色。
唉,這感覺怪極了。
“發什麼呆?”
正走神,身邊有人笑著問了一句。
她轉頭看,卻是那江雪宴一臉溫笑的打量著她。
“嫂子。”
她輕輕叫了一句。
“叫我雪宴就好了。”
江雪宴洗著手說:“我家以深說話喜歡逗人,你別介意啊!這啊,主要是因為恆遠這麼一些年,沒正經交過一個女朋友。嗯,那些在外頭應酬時帶著的女人不算。這一次,他閃婚閃的這麼急,真的讓我們很感意外。”
蘇錦心裡咯噔了一下,聽那口氣,靳恆遠身邊還是有一些玩在一起的女人的。
她什麼也沒說,只淺淺笑了一笑,心頭的滋味複雜極了。
雪宴微微一笑,繼續往下說:“能讓恆遠看上的,絕對是那姑娘的福氣。那小子,別看他平常冷板冷臉的,待家人,那可是真真那個好。疼起女人來那可是掏心掏肺的好。就連我們家以深也比不過他的。”
“哦,是嗎?他疼過誰,讓嫂子下了這麼一個結論。”
她記得啊,靳恆遠自己也承認過,以前他談過一場戀愛的。
江雪宴目光閃了一閃,捋了捋頭髮:“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不提也罷。反正呢,他現在只對你好。你可別負了他。否則,到時,我都和你急……”
“嫂子和恆遠很熟。”
“熟。打小認得的呢!”
江雪宴眨了眨眼,笑得燦爛:“有過一段日子靳阿姨還想把我配給恆遠呢……那一陣子我和恆遠走的很近,結果把以深氣壞了……想方設法把我騙成了他老婆。那時我家和他家結著仇。要不是恆遠,我和以深也結不了那個婚的。”
看樣子,她可以在這個年輕嫂子身上挖到更多有關靳恆遠的過去。
“嫂子,你能和我說說小時候的事嗎?”
突然之間,她對靳恆遠的過去產生了濃厚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