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恆遠帶蘇錦去的地方,不是大酒店,而是一處環境清幽的江邊雅棧。
地段兒有點偏,整幢小樓,設計的別出心裁。
不論是外景,還是內裝飾,都透著一股子古風雅韻的味道逆。
一進門,就有古典輕音樂傳來,那淡淡悠悠的節奏,配合著滿目古色古香,會讓人覺得好像一下子掉入了歷史長河,回到了明清時代茶。
走進他們訂的包廂,就有低低的說話聲傳來。
靳恆遠走在前面,含笑叫了一聲:“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來遲了……”
“恆遠哥。”
蘇錦還沒來得及看清那些人,一個青春少女,就像花蝴蝶一樣飛了過來,滿滿就抱住了他。
“哎喲,瞧瞧,瞧瞧,這小丫頭,每回見面,都得給我一個大擁抱。以後這要是許了姑爺,人姑爺可要吃醋了……”
靳恆遠笑著扯了扯她頭髮。
“我才不要姑爺呢,我要恆遠哥。恆遠哥,你等著啊,等我長大我就嫁給你。”
人小姑娘嬌嬌的叫著,臉上全是歡喜的笑,勾著他的手臂就不放了。
蘇錦跟在身後,被忽視了。
看到丈夫被人抱,心情有點彆扭啊!
莫名就酸酸的了。
“哎哎哎,我說,鳳丫頭,就你這樣的,誰敢娶你,過來過來,別纏著你恆遠哥說你七歲時的志向了,你沒看到嗎?你恆遠哥可是帶了人來的,你這樣黏著恆遠哥,人家可要吃醋了。”
一個嗓音清亮的藍條紋襯衣男人,把那個小姑娘給拉了回去,用一雙銳利的眼睛打量起蘇錦,眼底裝滿了濃濃的好奇。
能帶著來見他們的人,那身份自然是不太一樣的。他懂的:這些年,靳恆遠可是頭一回這麼帶著個女人來赴會的呢!
小姑娘這才把那清澈的目光落到了跟在靳恆遠身後的蘇錦身上,楞了楞:
“這位姐姐是誰?長的好漂亮。”
蘇錦看清了這小姑娘的長相:十六七歲,瓜子臉,一臉的嬌氣富貴,穿著非常精緻,儼然是一個被嬌寵著長大的富家女。
那藍條紋男人,三十來歲,儒雅而顯氣派,身邊還跟著一個妙齡女子,穿一襲長裙,短髮俏麗,薄施粉黛,依偎在邊上,看上去應是夫妻。
她打量她的同時,那女子也深深看了她一眼,之後,極為友善的扯出了一抹笑來。
另有一個黑襯衣黑西褲一身肅冷的男人,也迎了上來。
這人滿面冷酷,不苟言笑,眼神犀利,咄咄然,有種洞燭人心的力量感,對她淡一瞄,就很快替靳恆遠答了一句:
“小丫頭想嫁恆遠那是沒指望了。人不是姐姐,是嫂子。”
他一眼就看透了他倆的關係。
眼睛那個毒,真是叫人驚異。
“什麼?”
小姑娘瞪大了眼睛,露出了不可思議之色:
“她是恆遠哥的女朋友?這事,可新鮮了呢!恆遠哥什麼時候有女朋友了?”
“錯了,人不是女朋友,是太太。”
靳恆遠更正。
小姑娘立馬把眼瞪的更大了,都不知道要說什麼話了。
“來,正式給你們介紹一下。我太太,蘇錦。
“小蘇,這位是權以深,我發小。
“這是以深的太太江雪宴。
“這是以深的妹妹以鳳。
“至於這位眼睛尖的厲害的,是我在英國打官司時結交的朋友:季北勳,著名犯罪心理學專家。”
靳恆遠簡單作了介紹。
關係並不複雜,蘇錦一下就記住了。
藍條紋襯衣男是權以琛。
兩個女生是他帶來的家眷。
黑襯衣男是季北勳,那個可以幫到暮笙的神秘人物。
他真的挺厲害,目視一眼就能確定她是靳恆遠的太太,看來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
最讓她驚奇的是:靳恆遠竟能把官司打到英國去。
據她所知,國內的律師執照外國是不被認可的。
他要在英國做律師,就得拿那邊的執照……
哎呀,這人的能力,真是強的讓她太吃驚、太吃驚了。
“你們好!”
壓下心頭的情緒,蘇錦和他們打了一聲招呼。
“嘖,太太?什麼時候結的婚啊?喜酒呢?我怎麼沒喝到喜酒?”
權以深驚訝的看著,意外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