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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無頭6

趙邢端一怔,說:“是她?”

楚鈺秧說:“恐怕殺死那隻鴿子的人是她自己,而且綁走施睦的人也是她。她並不是施信斐的幫手,而是一直潛伏/在施信斐身邊,蒐集監/視施信斐行動的人。”

楚鈺秧將自己的推測和理由給趙邢端說一遍。

“那隻鴿子恐怕就是用來傳/送訊息用的,或許是施信斐起了疑心,所以江/氏不得不將鴿子殺死,然後順手嫁禍給方氏。她殺了鴿子,然後就開始準備策劃著殺死施信斐了,但是時間有限,而且我突然出現在施府,恐怕是打亂/了她的計劃,她不得不把計劃推遲,她需要更多的時間。所以她就想到了綁走施睦,拖延住施信斐的辦法。”

楚鈺秧說:“江/氏故意留下地上的血跡,然後又留了腳印,都是想告訴眾人,施睦不是自己出門的,要讓大家都知道,施睦是被綁/架了的。然而江/氏沒想到,施信斐竟然連親兒子都可以不要了,不顧親兒子的死活,還是要離開。不過那個時候,有我們攪合,施信斐不得不答應留下來。但是施信斐只是口頭上答應了要留下來,他在心中計劃了一次更巧妙的逃走方式,讓自己親眼死在大家面前,換新的身份逃之夭夭。”

趙邢端聽著,不發一言,看起來並不想打斷楚鈺秧的思路。

楚鈺秧繼續說:“江/氏被他給騙了,還以為施信斐被我們給留下來了。那天施信斐要她晚上去伺候,江/氏對我們說的的確不是謊/話。她在外面明顯的看到了施信斐的影子,確定那肯定就是施信斐本人。但是走進屋之後,就看到血跡和腳印。之前的血跡和腳印是江/氏弄出來了的,所以當她看到有人模仿自己的手法時,心中非常的驚訝<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她同時看到了開啟的窗戶,她已經被自己的定向思維捆住了,有人模仿她的手法,將施信斐綁走了。江/氏一點沒有猜疑,覺得施信斐肯定是被人從窗戶帶走了。施信斐或許當時就已經明白是誰綁走了施睦,所以他才故意叫了江/氏來。開著窗戶的小把戲也只能對江/氏才會這麼靈驗,換了其他人,或許會多留意一眼地/下的血跡,而施信斐就藏在血跡旁邊的床下,實在太容易被人發現了。江/氏卻不疑有他,立刻就跑出去找/人,還讓所有的施府下人去找/人,根本沒想到,施信斐他當時就藏在床底下,只要江/氏稍微一低頭,就能瞧見施信斐的人影。”

楚鈺秧眼珠子轉了轉,腦子裡順了順思路,又說:“不過雖然施信斐很聰明,但是江/氏跟著他這麼多年,恐怕是太瞭解他了。施信斐故意留信樣秦訴找到自己,鑑證自己的死亡。我們也都上了當,在山頂上看著施信斐跳下去。那天晚上,我們大多數人全都離開了。江/氏先是和方氏大吵一通,各自回屋之後,江/氏就偷偷去了方氏的房間,將人打暈帶走,準備到時候嫁禍方氏。如果江/氏沒有殺死方氏,或者屍體沒有讓我們找到,那麼或許,江/氏真的可以把兇手的嫌疑嫁禍給方氏。然而她竟然殺了方氏,而且沒有把屍體藏好,而是扔進了水裡。方氏臉上那麼多傷口,全都是在她死後劃傷的,顯然殺她的人非常討厭她,而且對她的厭惡與容貌有關,不然單純洩憤,直接亂捅幾十刀就好了,應該順手捅在前胸肚子上,但是偏偏就劃在了臉上。”

“江/氏殺了方氏拋屍,就到了山崖下面去,守株待兔等著施信斐出現。很可笑的是,施信斐在山下留了一個蠟燭,想要為自己指路,然而那根蠟燭最先吸引來的卻是江/氏。江/氏輕/松的找到了施信斐一會兒要出現的地方,就等著他游上來殺了他。這也是為什麼施信斐死的時候一臉驚恐的原因了,他沒想到江/氏竟然識破了自己的計劃。江/氏沒有把施信斐的屍體扔在崖底,她也許不想讓我們找到施信斐的屍體,所以才帶走一段距離,棄屍荒郊野外的。不過江/氏兩次棄屍實在是太失敗了,全都被人發現了。我想,或許是因為她沒有太多的棄屍時間,所以根本不能把屍體藏得太遠。她還需要趕回來,她怕我們先回到宅子,發現她人不見了。她悄悄回到了屋裡,然後把桌上的茶杯茶碗推歪,再倒在地上裝作昏倒的樣子。這也是為什麼,侍衛全都沒有聽到江/氏房間裡有茶碗反倒聲音的原因,因為根本就沒有人撞桌子,那都是她故意擺放的。”

趙邢端說:“你說的都合理,但……如果按照你的推理,江/氏所做的一切都太周密了,根本指不出她的破綻,我們並沒有證據。”

“有的。”楚鈺秧說。

趙邢端一愣,說:“在哪裡